女鬼倒也聽話,奔著電梯門就跑,可是眼看著就要靠近門口的兩個空花盆了,它卻突然一個急剎車,拐了個彎再次爬上了屋頂,然后呲牙咧嘴,滿臉是血,朝著朋月這邊哇哇鬼叫。
那兩個花盆就是扒皮陣的關鍵,也是唯一的出路,在我的設想中,經過一番苦戰,厲鬼走投無路只能忍受扒皮之痛,從兩個裝著墓葬土的花盆上面沖出去,順帶撞破寧神符,就大功告成了。
可這鬼太弱了,愣是不敢沖。
沒辦法,我只能對黃哥說:“你直接給它扔出去吧。”
黃哥抓鬼已經有心得了,肉身站在原地沒動,元神飛出去一個凌空回旋踢,直接把女鬼踹在了兩個花盆上。
花盆里的墓葬土瞬間扯下了女鬼的一層皮,它疼得轉身就往屋里跑。
“把它抓住!”我又對黃哥說了一聲,然后趕緊掙開朋月的手,起身跑去電梯門口,拿走一個花盆,只留一個放在電梯中間,然后再讓麻子坐在花盆上,手里拿好寧神符。
麻子啥都沒問,就是聽話照辦,坐下之后就瞪大眼睛看著我,等待下一步指示。
“你做好就行了,等會可能會涼一下,但對你啥影響沒有。”我沖麻子一笑,隨后示意黃哥把女鬼扔過來,就對準麻子扔。
黃哥那邊就像扔沙包一樣,一下把女鬼扔到了麻子身上。
人的陽氣可以壓制住墓葬土,讓女鬼能少承受一些傷害。女鬼在麻子身上直接穿過去,終于撞破了寧神符,然后穿過電梯向下飛去了,而麻子手里的符紙也變成了黑灰。
麻子頓時全身一哆嗦,人也跟著彈了起來,撒手丟掉了那一手紙灰。
“剛才是怎么了?”
“女鬼從你身上穿過去了,沒事。”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著電梯說了聲“臭筍干”,孫三生還是有默契的,二話不說,直接飛出去鉆電梯去追蹤那女鬼。
“已經好了嗎?”麻子眨巴著求知欲滿滿的大眼睛問。
“好了,去看看朋月吧。”我擦了一把腦門上的細汗珠,又舒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收著勁反而更累,主要是累心。
朋月還在陣圖里蜷縮著,但沒有喊叫。我和麻子走過去一看,好嘛,這大姐,竟然睡著了。
“她應該是太累了,之前有鬼在身體里撐著,所以精力旺盛,現在鬼沒了,精神狀態就松懈了,是好事。”我解釋道。
麻子松了一口氣,便過去伸手把朋月抱了起來。
“渣男,我早就看出你對她有想法了。”我在旁邊嘴臭道。
“沒有,這個絕對沒有,把她當成自家妹妹看的,一丁點別的意思都沒有。”麻子趕忙一臉委屈地解釋道。
“那她也把你當成哥哥看嗎?”
“肯定啊,要不然她為什么明明工作那么忙,還能抽出兩天時間來參加我婚禮?”麻子理所應當地回答道。
“呵呵。”我撇嘴哼笑一聲,剛想再說兩句,朋月的手機忽然響了。
麻子頓時身體一僵,緊張地看向朋月。
我也皺起眉頭,看向朋月的臉。
朋月哼了一聲,眼睛閉著,手在身上摸了幾下,找到了手機,很是熟練地關了機,然后翻了個身,把頭埋在麻子的懷里,吧唧了兩下嘴又繼續睡了。
麻子頓時長舒一口氣,然后抬頭沖我笑了笑,很勉強地豎起大拇指道:“你可真牛!”
我也呵呵一笑,朝他回應了個大拇指:你也挺牛的,去人家里修電腦就真的只修電腦的那種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