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在做夢,但很快意識到這不是夢,我昨晚應該是喝斷片了,因為腦袋開始疼了。
踉蹌著從床上爬起來,低頭一看,光著呢。揉著腦袋找去洗手間,發現我的衣服褲子都被扔在浴缸里,不用靠近就能聞到一股酒臭味,估計昨晚喝大了,吐了一身,看這扔衣服的粗糙手法,不用說了,肯定是黃哥干的。
我強忍著宿醉的頭疼沖了個冷水澡,又從行李箱里拿了身干凈衣服換好,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勉強感覺好一些。
我試圖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干了啥,可別耍酒瘋干出啥丟人的事,但無論怎么想都啥也想不起來,頂多就想起那個肉,是真的香,后來好像點了一整扇的烤豬排。
那是整整的一扇啊,把整個桌子都占滿了,每根肋條都烤成了金黃,烤肉醬一刷,再撕下一條……
嘖嘖嘖,光是回想一下,口水都忍不住往下流。
靠,不對,我怎么竟想著吃啊,這不跟黃哥一樣了嘛!
正準備使勁搖搖腦袋把肋排從腦袋里面趕走,突然房門咣當一聲被推開了,黃哥一陣旋風一樣沖進來,看了我一眼道:“你醒啦?走啊,去吃超級大烤肉!”
“還吃啊?話說,我昨天怎么回來的?”我皺著眉頭問道,但口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腦袋里本來都要飛走的巴克夏黑豬烤排一下子又飛回來,牢牢占據C位。
呃……我為什么想起了烤排的名字?
這到底是有多念念不忘啊?
黃哥跑過來,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拽起來,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昨天是丁一丁把你背回來的,你還吐了她一腦袋。”
“我吐人一腦袋?!”我簡直驚了個呆!
“嗯,吐了她一頭一身,然后你就趴在你吐的那些東西上繼續……”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連忙止住了黃哥,感覺這事已經超越了丟人的極限。
“醒了啊,沒事吧昨天?我看你喝得開心,就沒攔著你,沒想到才半瓶你就出溜桌子底下去了。”好家伙,丁姐伴著她那豪邁的聲音走進了房間,臉色看起來很不錯,還是笑容燦爛。
我趕緊掙開黃哥的手,很是抱歉地走過去朝丁一丁鞠躬道歉:“實在對不起,昨天喝蒙了,聽說吐了你一身,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沒事。在我們這兒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而且,像你這樣喝醉了就直接睡覺的,在俺們這塊那算是酒品好的呢。”丁姐咧嘴笑著,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這安慰很有效,我真的是長舒了一口氣,但也不是太敢抬頭直視她的眼睛,畢竟吐了人一腦袋。
“小黃說還想吃烤肉,要不咱們吃完再出發?”丁一丁指著門外說道。
我想拒絕,但口水還是誠實的。
我吸溜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氣抬起頭道:“那……整點?”
“那必須的!”丁一丁顯得很高興,眼里都放光了。
“這次不喝酒了!”我急忙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