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玩意?能聽懂我說話嗎?”我試著跟這個人面猴身的怪東西交流。
但它只是嘰嘰喳喳地反抗,好像完全聽不懂我在講什么。
“那就沒辦法了,你這東西在樹林里太危險,動不動就跟人動刀子可不行,別怪我了。”說完,我掐在它脖子上的右手便一使勁。
“且慢!且慢動手!”
就在我馬上就把這人面猴身的怪東西捏死時,突然從林子里傳來了一聲呼喊。
這聲音有點熟悉,回頭一看,竟真是一張熟面孔。
“土門涼菜?”我詫異地看著匆匆跑過來的人。
錯不了,那長長的頭發,厚實的沖鋒衣,還有臉上那假惺惺的笑容,不就是之前在村里見過面的小鬼子探險家嘛。
他跑這里來干什么?
而且他為什么讓我慢動手,難道是為了抓這怪猴子而來的?
我懷疑地盯著這個涼菜,就見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先緩了好幾口氣才沖我鞠躬道:“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都是我的失誤,能把我的式神還給我嗎?”
“你的式神?”我納悶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我手里捏著的東西。
“對,它是我的式神,猿夜叉。”涼菜笑嘻嘻地看著我,“另外,我不叫土門涼菜,我叫土御門涼介。”
“名字什么的無所謂,關鍵的問題是,你的這個猴夜叉為什么襲擊我?!”我瞪著他問道。
“是個誤會,我們在這片樹林里遇到了一些麻煩,有個東西一直在用障目術騷擾我們,然后把我們引進了一個結界法陣里面,我是為了追蹤那個東西,所以放出了猿夜叉,沒想到它會攻擊你。”涼菜笑嘻嘻地解釋道,隨后又是沖我好一陣鞠躬道歉。
“所以,你這個式神不會變身?”我懷疑地盯著土門涼菜問道。
“不會,它只會兩種方便追蹤和逃跑的術法,雖然這兩種術法也很強,但并不會變身。”涼菜道。
“我憑什么信你?”
“這……啊,對了,你的朋友跟我們在一塊。”
“靠!你把黃哥怎么了?!”我瞪起眼,伸手一把揪住了這個土門涼菜的衣領。
他連連擺手說:“別緊張,別誤會,我們沒怎么,她好像也是中了障目術,進了和我們一樣的結界里。”
“那你為什么能出來?”我繼續揪著他的衣領問。
“因為我可以用靈遁術,猿夜叉也會的,就是你剛剛破解的那招。”涼菜咧著嘴,一臉討好似的笑著說道。
“哦,所以我和你的猴子式神斗法的時候,你全程都看著呢。”我挑著他的破綻說道。
“我只是能看見而已,式神可以跟主人共享視覺,所以我一發現不對勁,就趕緊過來阻止了,本來想的是讓它別傷你,結果沒想到反過來了,要你別殺它。真的,我真的一丁點惡意都沒有,而且現在也不是我們互相爭斗的時候,這山里有更危險的東西,我們不是敵人,是朋友。”涼菜一邊說一邊輕輕抬手放在了我的手腕上。
“把手放下,誰跟你是朋友?哪來那么大的臉?”我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