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果然沒有一次就上癮,這一點很讓人欣慰,但這個嗶查資產做轉賬是真的廢物,那么簡單點事情,整整弄了一個星期才弄利索,為了給他續時長,我不得不剃掉了好不容易留出來的頭發——生生呀,簡直就是我的發型終結者。
不過,看著賬戶里憑空多出來的一千大幾百個,還有轉贈給我的房產,心里還是美滋滋的——這買賣,值了。
寧老妖婆的尸體,我讓生哥繼續附在上面,坐高鐵去個遠點的地方,鉆個山溝子挖坑把自己一埋,神不知鬼不覺就這么消失了。
我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林森那邊關于寧麗爽的案子也有了定論。
寧麗爽那種半瘋半傻的狀態在三天之后結束了,就跟我推測的一樣,她就是受到了那個冒充他兒子的邪鬼的影響。
不過清醒過來之后,寧麗爽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悔過之意,她的態度依然堅決,她說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這么做,而且還要把孫鐵成的兒子一塊殺了!
這種情況倒也沒讓我意外,說到底,鬼的存在只是推波助瀾,她如果心底里沒有殺人的念頭,也不會讓那邪鬼趁虛而入。
基本就應了那句話——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總之,就寧麗爽這個態度,死刑是肯定逃不過了。
……
在離開京城的前一天晚上,我在曉曉的墓前跟林森又見了一面。
他沒帶老婆,就自己過來的,還拿了曉曉附身的兔子玩偶。
林森把玩偶放在了墓碑前,又擺了一束花,放了炸雞,還有奶茶。
“曉曉以前很喜歡吃這些,但我從來沒帶她去過,一直都是她媽媽陪著她,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在她短暫的一生里,我的分量真的很少,少到可憐。”林森蹲在墓碑前,看著那個兔子玩偶,聲音沉沉地說。
“還是向前看吧,你還年輕呢,可以再要一個。”我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說道。
林森用力呼出一口氣,轉頭看著我說:“曉曉的事,謝謝你了,還有孫叔,也是你替他伸了冤,只是這些事沒辦法上報,你只能做幕后……”
“沒事,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我已經習慣默默做好事了。”我笑著打斷道。
林森難得地笑了一下,不過那笑容看著更像是不懷好意的冷笑。
“你可算不上什么英雄。寧遠,消失了,而且在消失之前把她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給了你,連房子都過戶給你了。”
“呵呵呵,這個……我不求名,總得求點利吧?”我笑著說。
林森輕輕搖了搖頭,然后收起了笑容,轉回頭繼續望著墓碑低聲問:“她還活著?”
“誰?寧大師嗎?”
“嗯。”
“誰知道呢。”我聳了聳肩膀,回答了個模棱兩可。
林森沒給出什么反應,似乎這個話題也就此結束了。
隨后,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兔子玩偶,輕聲問:“曉曉,她要一直留在這個玩偶里面嗎?”
“這個主要看你怎么想。不過我的建議,還是好好把孩子送走,因為這里并不屬于她了,她一直在陽間徘徊會被小鬼騷擾,而且時間久了,她就會把你忘掉,然后只記住自己被殺的事情,漸漸變成厲鬼,甚至連你都會受到她的影響,變得易怒,暴躁,有可能還會被附身操控。”
我沒有故意夸大,只是把各種可能性都說了出來。
林森沒有反駁什么,只是靜靜地望著墓碑,望著墓碑前面的玩偶,然后輕聲說:“那,能讓我最后再看一眼曉曉嗎?”
“可以。”我點點頭,然后叫出了孫三生,熟練地完成了借鬼眼的一套動作。
曉曉其實從始至終都站在林森旁邊,鬼眼一借到,林森立刻看見了靠在他身邊的女兒,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