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動腦子的學習方式,這可能是我聽說過的最輕松的辦法了,不就是迷迷瞪瞪翻書,稀里糊涂睡覺,做一場夢,醒過來,誒,會了,多輕松!
最初的幾天,確實和我想的一樣,簡直輕松愜意,反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著機械性看書嘛,也不用知道看的都是啥,心里還覺得挺爽。
但這種學習只持續了7次累到昏睡再醒來的循環,我就發現自己有點撐不住了。
我開始看東西重影,頭重腳輕,走路發飄,而且耳鳴便秘,感覺再這樣下去不等開陣,我人就先沒了。
好在祖奶奶在我快要廢掉的時候叫停了學習,讓我回去緩幾天,等身體狀態恢復了再去古墓里繼續學習。
按她的說法,這就叫勞逸結合,雖然看起來好像耽誤了時間,但實際上我領悟咒法的速度卻是大大提高的,就說那本最厚重的葉五龍咒吧,我現在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地釋放全套咒法了,唯一的缺陷就是,我沒辦法把這個咒傳承下去,我的后輩要想學,只能讓他們拿著咒書自己去領悟,能不能學會全看運氣。
大概,這就是“常樂”這個名字的被動DeBuff——永遠教不會徒弟。
從古墓里出來,我幾乎是被黃哥攙扶著回到臨山大院。
老頭子躺在老樹下面,滿臉悠哉,好像沒有我在家里騷擾他,他真過得很開心一樣。
不過,我知道他是裝的,沒我在家里他怎么可能開心嘛,我才是他的開心果,絕對不是那些“擦玻璃”“大擺錘”的主播。
“祖奶奶給你的特訓這就結束了?”老頭子見我回來就半坐起身子問。
“沒結束,剛把葉五龍咒學完,祖奶讓我回來休息半個月,恢復一下體力腦力再過去繼續。”我疲憊地坐在了老頭子旁邊,拿過茶壺直接對著茶嘴仰頭就喝。
老頭子一把將茶壺搶了回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你把葉五龍咒學會了?”
“嗯,學會了。”我又把壺搶了回來。
剛要抬頭喝,老頭又一把搶回去問:“是全學會了嗎?還是只會了其中一門?”
“全都會了,困獸吼,飛葉,根龍……反正風、雷、聲、根四大類,都會了。”我有氣無力地回了句,又把茶壺搶回來猛灌了好幾口。
老頭子沒再跟我搶茶壺,指著院里的空地說:“你來用用給我看,就用飛葉,不行不行,飛葉跟紙人咒太相像了,沒難度,你用一個根龍給我瞧瞧,另外在根龍的基礎上加一個雷火。”
“雷火不算葉五龍咒里面,那是天雷神咒里面的,我還沒學會呢,而且我現在很累,就是屋里沒鏡子還能看見我自己——我累到裂開了!”
“哪來這么多俏皮話,讓你練就趕緊練,練完了就回屋睡覺去,睡醒了還可以讓你出去溜達一圈,去個遠點的地方就當放假旅游了。”老頭子指著空地催促道。
“旅啥游啊?我不想去,哪都不想去。”我四仰八叉地懶在藤椅上,軟綿綿地說道。
“是徐曉謙,他打你電話打不通,就聯系到我這來了。”老頭子說。
我一聽是謙兒哥找我,立刻精神地坐起來,摸出手機一看,可不是,微信里的消息都堆到“99”了,估計是腦子麻木了,出了古墓都沒意識到有這么多消息發來。
“謙兒哥找我啥事?”我一邊翻開手機信息一邊問。
“你先去給我用個根龍出來看看!”老頭子又把我手機搶了過去,非讓我用個咒出來不可。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吃力撐著扶手站起來,弓著背懶洋洋地走到院子中間,四下看了看,道:“你得給我個目標啊,我必須有目標才行。”
“黃兒,你就對著黃兒用。”老頭子指著黃哥道。
黃哥立刻腰板一挺,小腰一掐,脆生生地說了聲:“來吧!我準備好了!”
“行吧,根龍就根龍!”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目光聚焦到黃哥身上,腦袋里回想著自己根本沒記住的咒語,然后陡然抬手朝黃哥一指,嘴里喊道:“起!”
瞬間,老頭子身上的土地鼓起個大包,連躺椅帶老頭子全都被顛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