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拜托濤哥幫忙辦來的黃哥新身份證,我倆帶齊了裝備正式出發了。
出縣城到市區轉機場,一路非常順利地坐上了去海南的飛機。
海南,那邊我印象很挺深刻的。上次過去是被一個名字很喪氣的老板給坑了,他弄了個島,島上有個可憐的鬼和一群可恨的島民,最后鬧來鬧去還有一個很難搞的泰國陰法阿贊。
那個家伙叫什么名我有點想不起來了,反正生哥是差點就栽在他手里了。不過那時候我還太嫩,跟現在根本沒法比,如果再讓我遇到那孫子,我保證他把屎都打出來。
“你在琢磨啥呢?笑得那么惡心。”黃哥突然把腦袋探過來問道。
雖然模樣確實比胖丫頭時候帥氣多了,聲音也磁性好聽,但說話這個調調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呀。
“我笑得很惡心嗎?”我收起嘴角道。
“嗯。”黃哥用力點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那是相當惡心。所以,你到底想啥呢?”
“在想一個泰國阿贊,是咱們認識之前的事,就在海南那邊。不過無所謂了,這次應該遇不到。”我輕輕擺手說。
“哦。”黃哥撇嘴應了聲,接著便開始一個勁回頭往后看。
我看他這反應有點怪,于是也回頭看,一邊看一邊問:“你找啥呢?有人跟蹤咱們嗎?”
“我不是很確定,就感覺那邊一個人從咱倆上飛機之后就一直盯著你看。”黃哥蹙眉輕聲說道。
“不是吧?那人是一路跟著咱們的嗎?”我開始順著黃哥的視線向后面望。
不等黃哥幫忙指出是誰,我的視線就跟一個目光凌厲的女生對上了。
那女生看起來歲數不大,大概也就高中生的年紀,扎著個馬尾辮,表情冰冷,眉如刀鋒,薄嘴唇,窄嘴角,一看就覺得特別兇。
我納悶地盯著她,她的視線也不回避,就那么直直地望著我,那狀態就跟上次去藏區時在飛機上盯著我們的黑狗帽子男一模一樣。
該不會,是閃電孩兒吧?
我心里想著,于是輕輕拍了下黃哥示意他坐回來,然后小聲在他耳邊說:“我去會會她,你在這等著。”
黃哥立刻按住我的手腕道:“爺爺讓你不要沖動!”
“我沒沖動,就是去試探試探,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朝黃哥嘻嘻一笑,然后脫開黃哥手,起身來到過道,徑直朝著后面那眉眼凌厲的女人走過去。
她見我過來了,也不躲閃,在繼續盯著我的同時,那冰冷的嘴角竟然微微向上翹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淺淺微笑。
不怕我?很好。
我也算是從祖奶的特訓里出徒了,來挑戰的對手太弱我還不高興呢。
來到那女人跟前,我居高臨下打量了她一下。
她穿著一套淡藍色的女式西裝,身材很纖細,看起來肌肉不是很發達的樣子。而且她腳上穿著一雙高跟鞋,這一看就不能近身肉搏了。在她的脖子前面掛著一個造型有些古怪的黑色螺旋吊墜,材質像是石頭,可能是黑瑪瑙之類的,很有光澤,似乎包含著某種淡淡的危險氣場。
可能,這會是一種施法用咒的媒介,真動起手來應該注意她觸碰吊墜的動作。
“你在看什么呢?”她忽然開口了,聲音倒是挺好聽。
“我在看你在看什么。”我回了個繞口令。
她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剛剛冰冷的氣場一下子消散了,連刀鋒一樣的眉毛都彎了下來,好像繃了半天的情緒因為我那一句話而破了功。
我皺眉看著她,心想這人到底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