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鬼,那小子是否就在這里?”隨著聲音落下,只見一位白面書生自不遠處閃現,身姿頗為飄逸。他的速度很快,僅僅只是腳下輕點地面,就能一躍數十丈的距離。
幾個呼吸的工夫,白面書生已然出現在羅壩的身邊,“唰”的一下打開了一柄黑色光亮的折扇。
“黑心書生,怎么是你先來了?”羅壩不動聲色地道。
“羅老鬼,難道你不記得西嶼六魔之中,除了老五之外,就屬我的時間最自由。”黑心書生淡漠一笑,模樣端是眉清目秀,玉樹臨風,氣質更是超然脫俗。
“收起你的那套騙人的把戲。”羅壩沉著臉說道。
“羅老鬼,我這一套把戲可是蠱惑了不少深閨女子,她們的心頭之血,助我的血息**練就大成,隱隱已有了突破的跡象。”黑心書生立刻換做一副灑脫的性子,得意地搖動著黑色光亮的折扇。
“如此正好,此五人中有一女子,實力已到筑基巔峰。”羅壩冷笑地道。
黑心書生聞罷心頭一陣激蕩,血息**的修煉,正是需要凝練女子的心頭之血,可助他修為大漲。盡管血息**并沒有記載心頭之血的來源,可是隨著血息**修煉到第三重,黑心書生愈加篤定,尋常女子已然無法助他突破。
此次離開西嶼群島,黑心書生一路走來,也曾取下不少女子的心頭之血。
然而,整體效果不太理想。
按照血息**的記載,練到最高深的第三重境界,也不過需要上千名女子的心頭之血。然而黑心書生修行數十年,奪取深閨女子的心頭之血,雖說已記不分明,但是絕對不會少于一千之數。
這還沒有算上黑心書生數十年流連于煙花柳巷,偶而剝奪些許紅塵女子的心頭之血。
即使這樣,黑心書生仍然沒能突破到結丹期,反而一直卡在筑基巔峰,好在每次剝取深閨女子的心頭之血,黑心書生仍然能感覺到修為隱隱在精進,血息**凝練的精血,亦是在進步。
這種情況持續了數年,黑心書生已經開始懷疑,心頭之血的來源不能只是尋常女子,而是要換成有修為在身的女子。
修行之人,往往都有為數不多的精血。
那些精血之中蘊含著很強的靈力,也只有修行之人的心頭之血,才能給血息**提供更多的精血,方能幫助黑心書生突破到血息**第三重。
故而羅壩提到有一位筑基巔峰的女子,黑心書生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羅老鬼,既然你已經拿出誠意,那就按照你的想法,那名筑基巔峰的女子歸我,泣血金鈴歸你,如何?”黑心書生折扇輕搖,清秀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意。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羅壩頓時松了口氣,放聲大笑起來。
在西嶼六魔之中,羅壩除了擔心自己一個人辦事之外,最害怕遇到的就是黑心書生。因為黑心書生長了一副白凈的面皮,俊俏到足以媲美傾國傾城的女子容顏,可是那顆心,卻是“黑”到讓人膽寒。
這也是為何,羅壩會主動提起凌筱的原因。
其實,羅壩之前也曾希望得到凌筱的氣血,用來喂養提升血泊刀,如今血泊刀已然損毀,再加上黑心書生的出現,羅壩只能犧牲一部分利益,才能確保一次得手,順利地搶奪到游方道士留下的那件泣血金鈴。
兩人談定,各自選了個地方盤膝而坐。
羅壩因為先前的傷勢并未痊愈,此刻吞服了一顆丹藥,繼續療養傷勢。
黑心書生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手中黑色的折扇收起,然后沒入腰間的儲物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