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放松警惕,剛才那兩名結丹期修士未必真的死在光逝流槍之下,先前本教主一直忙于應對無日宗宗主的神識攻擊,并沒有注意到那兩人的氣息是怎么消失的。”血月教教主沉聲說道。
“什么,那兩人可能還活著!”
那名耗費大量靈力使出光逝流槍全力一擊的結丹期修士,直接跳入坑中,找到里面散落的兩個儲物袋,發現其中真的空空如也。這時,他想到自己竟然沒能斬殺掉兩名結丹期修士,心中自然變得更加氣憤,恨不得現在就要挖地三尺翻出來兩人。
另外三名結丹期修士看到他的表情,就已經明白無日宗的兩名結丹期修士還都活著,自是不敢懈怠,目光警惕的注視著四周。只不過,四下里除了遠在四十余丈之外的蒼岳士兵,別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見。
此時已到深夜。
寒冷的北風呼嘯吹過,整裝待發的蒼岳士兵聚集在一起,瑟瑟發抖。也可能天公不作美,冷風中的燕國,迎來了今年第一次寒冬大學,雪花飄落,染在凌亂的土地上,漆黑的夜空里,大地漸漸開始披上了一層銀色。
雪很大,風吹著雪花‘簌簌’的落在地上。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鵝毛大雪已經徹底覆蓋上蒼岳士兵搭建的帳篷,還有聚集在一起的蒼岳士兵,然而,無日宗宗主和那兩名消失的結丹期修士始終沒有出現。
大雪猶如柳絮灑落,染白了大地。
燕國城池邊緣整裝完畢的燕國將領和士兵,在這股風雪的冷風中,就算甲胄里面穿著棉衣,仍然也會感覺到寒冷。軍陣之中開始出現躁動的士兵,整個軍隊的士氣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下降,時而軍鎮里就會傳出竊竊私語聲。
當大地徹底變成白色地面,燕國境內的修仙門派也覺得蒼岳不可能攻打過來,于是有人提議燕國士兵回到帳篷中休息,只有讓士兵保存體力,才能在后續的戰爭中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燕國將領和士兵,自是非常樂意。只見剛匆匆集結完成不久的軍隊,又按照各自的編制分隊、分列的回到自己的帳篷,躲避著冷風中散落下來的鵝毛大雪。
對于燕國的一切舉動,血月教教主全都通過神識有所留意,只不過在神識的掃描下,始終無法找到無日宗宗主和另外兩名無日宗的結丹期修士。
血月教教主也不著急,他相信無日宗宗主不敢輕易離開,因為除了無日宗的弟子在這里,整個北地集結而來的蒼岳士兵也都在這里。一旦無日宗宗主離開,燕國境內的修仙門派很可能突然發動攻擊。那時,無日宗也好,北地的蒼岳也罷,都會因為損失慘重而不得不放棄攻打燕國的計劃。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而在大雪的覆蓋下,蒼岳軍營燃燒的軍中大帳已經徹底熄滅,就連大帳內擺放的四具獸油燈上洶涌燃燒的烈焰,也在寒冬的冷風和飄落的大雪下漸漸變弱,止息。
忽然,血月教教主和四位血月教結丹期修士發現周圍的大雪,突然停了下來。同一時間,血月教教主的神識立刻放出,瞬間將附近百丈內全部掃視一遍。
“就憑你這點神識,老夫若是不想讓你發現,即便再讓你修煉一百年,也不能找到老夫。”沉穩的聲音自高空中響起,緊接著血月教教主和他的手下就發現凌空而立的無日宗宗主。
而在無日宗宗主身邊,不正是那兩名差點死在光逝流槍的結丹期修士,兩人現在看起來氣息平穩,靈力充盈,顯然剛才那一擊光逝流槍并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嚴重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