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碰面之時,葉天急急收起自己驚詫之色,強掩自己內心慌張,瞇起眼眸死死盯著對方。至于對方,則先是一怔,續而露出一抹驚詫之色,仿佛在奇怪,為什么葉天明明早就離開了峽谷,卻又在現在隱匿氣息重返峽谷。
“真是好巧,道友這是要去往何處?”葉天看著對方,干巴巴的笑了兩聲,故作尷尬,率先開口。
“是挺巧的,道友原來不是打算離開這峽谷一線天啊。”對方同樣瞇起眼眸,透過冰冷的枯樹皮面具,冷冷注視著葉天。
“我只是一介煉器師,以煉器為生,自然是哪里需要我就前往那里,卻不像道友,從這邊出來,莫非不是要去峽谷以北的天劍門?”那種明明十分緊張,卻又極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緊張的神情模樣,被葉天表演的惟妙惟肖,僥是熟悉葉天之人,恐怕也看不出葉天此刻心情到底真正如何。這黑袍之人,就更加不可能分辨得出葉天是在偽裝,反倒在看出葉天這種情況之后,他自己倒越發懶得偽裝。
向前邁出一步,黑袍之人望向葉天左右,打量了一番后,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勾起。
“道友好眼力,竟能看得出,我是要往天劍門去,可這峽谷以北,可又不只有天劍門,仍還有三環金刀門呢。”黑袍之人語調陰陽怪氣,似笑非笑。
“對對對,道友說的極是,也是在下口誤,說錯了話,怪只怪,剛剛我離開峽谷之時,遭到了天劍門的飛劍狙殺,幸虧我留了一手,這才僥幸逃脫。這不我當時還以為那人是道友假扮,想要謀財害命,這才有所誤會,道友莫要見怪。眼下那人在暗,你我在明,不光我要小心,道友也要小心那人才是。”葉天嘴中連連道歉,可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正相反,他神色愈發緊張,腳下小動作更是在緩緩撤步,只求拉開與這黑袍之人互相間的距離。
“竟有此事,你我二人再次交易,居然還有人埋伏在暗處想要謀財害命?”那黑袍之人眼角余光自是將葉天所有小動作盡收眼底,勾起的嘴角難掩心中嘲諷譏笑之意,嘴上卻是故作驚詫,配合著葉天問了起來。
“正是如此,道友千萬小心。”葉天連連點頭,又是一步邁開,和黑袍之人徹底保持開足夠距離。
看到這般情景,那黑袍之人再也懶得演戲,哈哈笑了起來。
“道友如此小心,莫非還是怕我就是那暗中出手、想要謀財害命之輩?”他望向葉天,卻是再朝葉天走近兩步。
“道友這說的是哪里話,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我之間,還是莫要走到那般近比較好。”葉天同時后退,邊走邊說。
“這話有些道理,只是——”那黑袍之人聞言不再靠近葉天,點了點頭話說一半,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光。
剎那之間,這黑袍之人驟然起身,一身元嬰境界的靈氣再不做絲毫掩飾,只見他伸出一只手來,猛地朝葉天抓取!
“只是我要真想出手,你躲開這點距離,卻又有什么作用!”
黑袍之人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一點也不擔心葉天能在他的手中逃走,已是半點不再掩飾!
實際上,葉天也根本未躲。就剛剛和這黑袍之人小心騰挪之間,他已經退出到了峽谷之外,按理說,已經是在那位李劍癡前輩所能照拂范圍內的距離。
這黑袍之人修為境界雖在在元嬰巔峰,固然強大,可他絕對想不到,葉天先前一直示弱,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李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