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死光了,正是有寶恐怕也沒人知道。”盧昌文知道母親生前喜愛花草,就在附近找了即刻放在墳邊,也算圓了母親生前之愿。
聽盧昌文之言,梅殷就有些著惱,“這不還有陸兄弟在么……”
“你到底要問什么?有話快說。”盧昌文聽他說什么重寶已是厭煩,偏偏這人還故左右而言他,語氣就有些低沉。
梅殷本是將軍,排兵布陣他是行家,但與人打交道就有些不足,平日里都是軍令如山,無人不從。
此刻想要盧昌文辦事,但又無法下令,著實讓梅殷有些為難,當下掏出一錠銀子,上前放在墓碑之上,抱拳道:“還請陸兄弟告知重寶出現之地,之后必有重謝。”
盧昌文看都不看,只開口道:“別用這東西臟了這塊碑。”
梅殷常年駐守邊疆,在軍中向來以威嚴著稱,盧昌文卻三番兩次給他下馬威,但又不能對盧昌文出手,隨手一掌拍向銀錠。
銀子連同五尺木碑剎那間與地面持平,只在地上留下淺痕。
盧昌文一見,當即雙眼赤紅,不管不顧,對著梅殷正是一頓亂打亂踢,雖說梅殷縱橫沙場幾十載,精擅騎射,但于武功而言,梅殷也絕對算得上一流高手。
對盧昌文的攻擊視若無睹,盧昌文目眥欲裂,但卻無一招奏效,梅殷衣角翻飛間,盧昌文拳拳落空,力雖剛強,但如打在棉花之上。
盧昌文不服,咬牙竭力攻擊,還是無功而返,氣沒處撒,面色越發凝重,當下雙腳一錯,繞梅殷周身奮力擊打。
梅殷一聲驚咦,腳下前踏兩步,盧昌文拳來之時,梅殷恰巧后退一步,堪堪避過盧昌文之拳。
一拳避過二拳又到,梅殷卻再退一步,拳頭擦車梅殷鼻尖掃過,卻未碰到梅殷絲毫。
盧昌文越打越怒,腳下越跑越快,雙拳掄起,快似旋風。
梅殷開始時還需看清盧昌文拳勢,隨著腳下愈加迅疾,雙眼一閉聽聲辨位,兩腳前后左右越走越快,到后來梅殷快成一抹毫光。
初時盧昌文尚能跟隨,出拳攻擊梅殷,隨著梅殷腳下愈加快速,盧昌文竟有些身不由己隨他旋轉,直到粗喘如牛,卻已無法自拔。
身如陀螺,隨梅殷步伐瞬息而動,梅殷突得停下,盧昌文倉促之下伸手一抓梅殷,觸手之感猶如金鐵,梅殷反手順勢一撥,盧昌文被甩出幾十步遠。
半天無法起身,勉力撐起時,頭昏眼花,突覺胸口一疼,一口鮮血翻騰而上,卻被盧昌文生生壓下。
梅殷欲要再度出手,盧昌文卻大喝一聲再度站起身來,不由分說又是一輪進攻,最后被甩飛出去,盧昌文急使金剛式,硬生生穩住身形才不至于倒下,只是胸中仍舊氣血翻騰,這一式讓梅殷眼前一亮,心中喝了聲彩。
如此反復,梅殷煩不勝煩,盧昌文卻依舊倒地爬起,舉拳相向,逐燕九式全部使出,但終究差在內力不足。
“想不到梅將軍居然欺辱一個后輩,實力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楊韻的聲音突兀而來,盧昌文喜不自勝。
四下一看,楊韻一身鵝黃衣衫,俏生生立在遠處,與盧昌文四目相對,眼如月牙。
盧昌文身形一動,幾步竄到楊韻面前,抓她肩膀左右察看,生怕少些什么,除了有些泥土外,倒無絲毫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