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有抽到,突然一陣狂風凜冽,讓他飛過來的身形又給吹飛了出去。
“若是沒有到達天道修為想要進我身前三尺都是困難,一個是到這天師府中待久了不問世事?一生修為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夙源冷聲道。
“莫不是忘了這世間還有天道這一境界,一個個真當自己手眼通天了?可笑!”
當最后一個“笑”字落下,吐露極重,化作一道音波攻擊直接將面前的絡腮胡震飛出去。
后者在半空之中噴出一口鮮血,手中的戒刀跌落,踉蹌有聲。
其余眾人皆驚怒不已,但是因為有了先前二者的前車之鑒,并沒有輕舉妄動。
“師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一道縹緲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但是圍攻夙源眾人紛紛讓開道路,而后就有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白發老者,手中握著一柄拂塵。
且這老者行走起來腳不沾地,似是飄飄而來。
有不少人被聲響吸引,前來圍觀,見老者仙風道骨模樣,不由心生敬佩。
誰人不知,這面前的老觀主一身修為早已到了天道,且為人和善,樂善好施。
乃是這附近一等一的好人。
“還是老樣子,喜歡裝模作樣,天墟峰落在你的手中,遲早有一日會被毀掉,看看你們下這些弟子所養成的浮夸風,道修蛀蟲!”
夙源道,言語不帶半分客氣。
“師弟何必如此上綱上線,他們不過是擔憂師門安危,這才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罷了。況且師弟此次前來貌似也并沒有帶著多少善意。”
老人道,用手撫了撫自己的山羊胡。
“當日若不是你施展詭計將我逐出了天師府,這所謂的觀主又哪里輪到你來當?”
“世間一切名頭不過都是虛幻之物,師弟為何到了天道還不明白?往日之事該放下的終歸要放下,倘若師弟還是想要這觀主虛名,讓你又如何?”
那老者云淡風輕道,似乎真的并不看重這些身外之物。
可是夙源只冷笑一聲,道。
“在許久以前我曾來過一次,可那時你卻不是這樣說的,而是用雷陣招呼,怎么?這才過去多久就改了說辭,是知曉那雷陣無用了?”
“雷陣有用無用尚且兩說,不過師弟這兩次前來都是心懷不軌之意,出于無奈,這才以敵對姿態面對師弟。”
“借口罷了,一群人修道,原本修的是真我道,可如今虛偽至極,一個個丑惡嘴臉外人不知,我卻知曉清楚。想當初師父尚在的時候就林立黨羽,如今天師府變為這般風氣,也盡是你的責任。”
夙源顯然不相信對方出于無奈這個說辭。
“既然如此,不知師弟此次前來意欲為何?”
老道問道。
“殺人,討公道,僅此而已。”
“殺誰?”
“殺你。”
“好。”
又一個“好”字落地。
只不過這次說出這個字的是老道而已。
當這一字落地,兩人同時出手。
老道手中的拂塵,化作一柄利劍。
而另一頭的夙源則是在掌心之中,孕育天雷滾滾,那些紫電纏繞在指尖,猶如細小的蛟龍一般。
兩人交戰,一人用劍一人用雷,當雷與劍相交,一時間光采奪目,刺目的白光閃耀圍觀者。
“有不相干之人速速走不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