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何必同他再多言?在天冥族,是龍也要給我盤著,是虎要給我臥著!”
又一名中年模樣長老幫喝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土伯亮劍,誅仙劍閃爍著嗜血的劍光。
“既然道友執迷不悟執迷不悟,那么為了我天冥族日后能在此大陸立足,今日就留在這里吧。”
大長老說道,一身屬于天道修為修士的威勢爆發出來。
其身后的眾長老也各自爆發自己的修為。
一時間氣象萬千,土伯一人與眾分庭相抗!
玖兒站在土伯的身后,倒是沒有受到波及,看著面前一眾天道修為的高手,沖天而起的氣勢五顏六色,更有萬千異象,如繁星耀空。
而土伯卻偏偏恰似那一彎明月,絲毫不落下風。
“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大長老喃喃道,對面那個面容蒼老的老者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這是土伯如此多年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斗,而這第一戰將面對如此多的強者,若是換了旁人來,哪有此等豪氣。
于是一站開始,猶如風雷迅速。
可惜這樣恢弘的一戰除了玖兒以外,再無人可見,唯有一個消息傳出。
天冥族自那一日開始,舉族皆滅。
……
而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鬼界之中,卻偏偏有一人,行走在地炎域的雪原之上。
若非是一臉容顏正是夙源無疑,恐怕無人會信,這白發白衣,是昔日四象。
大雪飄飄灑灑鋪了一地。
也無明月,黑漆漆的風裹著寒意啃食這鬼界與地炎域的交界處。
原野上空曠無人,一盞孤零零的青燈落在地上,燭焰閃爍,微光映著薄雪,搖擺不定。
它像是在等人來,又好似再也等不到了。
“噗吱,噗吱”那是行走在雪地的腳步聲,寒風裹雪的呼嘯中,格外刺耳。
燭焰搖曳,好似旺了幾分。
終于,那腳步停在青燈前,微光映照,隱約看清那是一雙雪白的靴子。
那人伸出蒼白枯瘦的手,拎起即將枯盡的青燈,燭火在那人面前,看清了那張蒼白的臉,似雪的發,勝雪的衣。
來者正是夙源。
可是燭焰愈發微弱,搖曳不定。
這不是它等的人,它等的人是紅塵里走出的。
紅衣勝血,要比白衣勝雪好看得多。
“你好像有些失望……不記得我了?”那拎著青燈的人問道,連聲音都是蒼白。
燭焰搖曳一下,表示不知。
它已經虛弱得再也說不出話了。
那人微皺著眉,卻柔情滿目,似是苦惱又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