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道血光怎么看起來那么眼熟?
其他修士也是愣住了,特別是孫連勝更是一臉慘白。
這是怎么回事?
剛剛認得盟主,怎么一秒鐘就躺了?
說好的抱大腿躺贏呢?
“哈哈哈,姬昌這滋味怎么樣?我新練的功法不錯吧?這血河之鐮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血光中,來人顯出身形,正是之前在拜月城獻祭數萬修士的姬南。
葉天三人結成陣型暗自警惕時,其余的修士慌亂不堪,議論紛紛。
“是血魔姬南,怎么辦?”
“要不逃吧?”
“殺了這混蛋,我們這么多人怕什么?”
“魔門邪修人人得而誅之。”
“你行你上啊!拜月城幾萬修士都死掉了,不差你這一個。”
“都別吵,圣子大人還沒死呢!”
“我孫連勝永遠追隨圣子大人!”
這個時候,一眾修士才注意到,盡管受了那樣的傷勢,姬昌還是好好的站在那里。
那可以讓普通修士當場暴斃的傷勢,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姬昌。
甚至傷口處都沒有流出多少鮮血,連內臟經脈都看不到。
“姬南,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姬昌絲毫不理會胸口的傷勢,只是冷聲道:“你真的要背叛太玄宗?背叛人族嗎?”
話音落下,有兩道玄光從姬昌身上飛出。
玄光飛舞間構成了一個玄奧無窮的大陣。
姬昌腳踏玄陣,眼放神光。
大陣之力的加持下,他身上的傷口開始飛速愈合。
眨眼間胸口處的大洞竟然完全恢復,一點都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這太玄上清兩儀大陣果然麻煩,還說我不是人,我看你才不是人。”姬南不屑一笑,繼續道:
“太玄宗是了不起,但是我有了你們想象不到的力量,就算殺了你,太玄宗又能奈我何?”
這太玄上清兩儀大陣就是姬南邁不過去的坎。
除非修成完整的天荒十八式,否則他拿這號稱可以逆轉生死陰陽的陣法毫無辦法。
剛剛要不是姬南躲得快,大陣一秒鐘就能將他碾成粉末。
天荒血祭**都救不回來的那種粉末。
明明擁有了逆天機遇,修成了不世魔功,為何還要受制于人?
一個個地為什么都這么難纏?
那幾萬人白弄死了?
想到這里,姬南不自然地看了葉天一眼。
他的額頭處還是隱隱作疼。
那道金光好像專門克制他的天荒血祭功,一向生機無限的血氣竟然不能馬上復原傷勢。
一連四五天,他都是疼痛難忍,連靈魂都像是被那金光之力給撕碎了。
姬南差一點瘋掉。
要不是葉天在這里,他那里會和姬昌廢話半天。
他早就大開殺戒,把所有人給獻祭掉了。
有葉天在,姬南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即使在他眼里其他人都是廢物,但是假如姬昌和葉天聯手,那他就危險了。
姬南之所以忽然動手,純粹是因為看不慣姬昌那一呼百應的樣子。
本來這些歡呼、這些威勢都是自己的。
不過既然出來了,姬南準備先行恐嚇一番,打掉這些人的士氣,順便試探一下,看看這些修士的成色。
姬昌兩手一伸,寒聲道:“姬南你修行天荒血祭法,獻祭數萬修士只為一己私欲,你已經墮入魔道之流。
你可知天荒血祭法修行越深,越難回頭,最終你也只是他人的棋子和工具。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看在你我同族的份上,我會留你一條生路,只會廢掉你的修為。
否則,今日就是你斷首之時。
言盡于此,‘勿謂言之不預’。”
“虛偽的狗東西。說什么好處平分,說什么給我一條生路,這些話傻子才信呢。”姬南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大家都是聰明人。都知道,為了大道,每一點修行資源都得拼命爭取,怎么可能拱手讓人?你們啊別被人賣了還偷著樂。”
說完這些話,姬南有意無意地看了葉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