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不遠處同樣有一處草原不假,但那處草原過于狹隘,不僅不是作為中心的存在,甚至被剝離到了最外圍。
僅僅在一夜之間,近十萬只嗜血獸還是被魔主一一引入,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可怕的地方,有如此之多的嗜血獸可以供魔主引出。
葉天本來想要按兵不動觀察時機,畢竟自己是可以隱匿氣息的,如果這味道令人難以忍受,封閉就好。
只可惜封閉了之后呼吸都成了問題,打開后那血腥的味道又讓人難以忍受,隱匿氣息也根本就是無用功,嗜血獸的眼睛是熱成像的,除非有本事將自身溫度降到零下,否則去到哪里都會被嗜血獸盯上。
外面熙熙攘攘的腳步聲正是嗜血獸的,似乎要朝著葉天這邊趕來了。
雖然自己所在的地方易守難攻,但是一旦被攻破了一點點,那都會是血光之災。
在這么多嗜血獸面前,葉天只能蜷縮在角落無路可逃,最終力竭而死。
“不能坐以待斃了……”葉天撥開了作為偽裝的石簾,手里攢著紫羅星劍,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果不其然,來著不是其他人,正是嗜血獸。那嗜血獸通體暗紅,背部生了一雙小翅膀,身體弓著半匍匐似的靠近地面,手中的利爪擺在前邊,似乎實在向它的敵人示威。
區區一只嗜血獸,葉天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只是眨眼間,嗜血獸已然獸首分離,眼神里還流露著驚恐。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嗜血獸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朝著葉天的位置摩肩接踵,相繼而來,生怕落了后頭。
葉天不是傻子,這么多嗜血獸,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頂不住,自然撒腿就跑,方向也不難辨別,只需要尋著那血腥味漸淡的方向跑即可。
一路上,自然不會避免遇到同樣被追趕的人,很顯然這些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都很理智,通常只是簡短兩句話便兵分兩路。
“道友為何后方追趕著如此之多嗜血獸?莫不是印堂發黑,血光之災來臨?”
每當此刻,葉天都是滿頭黑線的望著對方的背后,淡淡的說:“道友似乎背后也不比我少多少吧……”
“哈哈哈,道友說笑了,且等我撥開這群畜生,我們在決賽再見。”說罷,對方便陡然加速,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樣的人太多太多,葉天都快無語了,好在逃亡期間基本沒什么人下絆子,只不過這逃亡的人平白無故越來越多了。
終于,血腥味淡了一圈,嗜血獸沒了血腥味的輔佐就好似沒了盲杖的盲人,根本無力進一步探索。
在“安全區”,眾人皆是氣喘吁吁,葉天也沒怎么注意,只是眨眨眼的功夫自身周圍怎么就多了二十來號人。
“話說……道友以后能不能……不要牽扯到無辜的……我修煉就快到達瓶頸……你這么……”其中一位胖子臉憋的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這句話說完之后,場上便陷入了沉寂。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這場斗爭最終都是要結束的,只有前五可以活著走出去,并成功加冕。
但又是在某種意義上處于“同一戰線”的“戰友”,剛剛才一起脫離了陷阱,現在就展開殊死搏斗,怎么說都有些……膈應。
“要我說,各位先分開,下次再見面時不留本事,殊死搏斗如何?”葉天提議,畢竟這樣的形勢過于嚴峻了。
這句話恰好戳中了眾人的心窩子,自然是紛紛答應了下來,隨后朝著四面八方走去。
葉天又一次挑選了一個隱蔽的位置,這個位置雖然比上一次的要顯眼一點,但總比沒有的好。
可惜,前腳踏入這個稍顯幽深的洞窟,后腳就有一束飛鏢如離弦之箭,瞬間來到了葉天的面前。
“想害我?”葉天一聲輕哼,這種程度的攻擊想要感應到真的是太簡單了,連氣場都不同,剎那間就可以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