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屈辱了。
他可是要成為仙帝的修士。
葉天輕聲道:
“原因很簡單,你這天荒血祭法,本就是投機取巧的魔功。
這功法之力強橫無匹,卻是邪異霸道,如同不見血是不會回鞘的魔兵。
這力量雖強,卻不是你自己修來的,只是強取豪奪而來的外力。
而且邪異恐怖,極具毀滅力。
你所以能夠控制這樣的邪魔之力,是因為其中蘊含你的意志。
然而只是玩火**,我只要用我的劍法把血河屬于你的意志抹去,那么你自會被這魔功反噬掉。
你現在經脈錯位,神識散亂,沒有任何可能翻身,還是不要掙扎了,只是徒增痛苦。”
他感覺靈氣恢復了一點。
只要這么等下去,葉天就能取得勝利。
他也沒必要著急。
而且這個時候急著上前補刀,力量沒有完全恢復是很危險的事。
再說,這陳壽一看就是大有來頭,說不定有什么保命手段。
“你……怎么可能對天荒血祭法這么了解?”陳壽能夠感知到葉天沒有修行過任何魔功。
這天荒血祭法是羅剎殿的真傳魔法,一向秘不示人。
見過的都說不出話來。
葉天一個正道修士,怎么可能對魔功這么熟悉?
甚至,陳壽都不知道天荒血祭法還有如此缺陷,以前也沒人能夠針對性的抹去血河中的意志。
那劍法還能做到這一點,也太古怪了。
葉天淡然一笑,“這天荒血祭法,我怎么也見過兩三次了,能夠識破也是很正常的。”
前邊兩次出手,他探出血河中存在著兩股意志。
一種是所謂的血天帝的意志,另一種卻是“祭品”,也就是陳壽的意志。
修煉這種魔功需要不斷將自身意志投入到血河中,以此來讓血天帝的意志發展壯大。
葉天的斬神劍可是十分精準的。
他拿血天帝的意志沒有辦法,可是要抹掉陳壽這個天尊中期修士的意志還是輕而易舉。
眼看成長的食糧沒有了,血天帝的意志當場翻臉,立即暴走反噬陳壽這個主人。
一般修士就是猜到這個戰術可能會有用,也不敢像葉天這樣賭上所有,掏空了所有力量去實施這個戰術。
葉天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他說三劍敗陳壽,就是三劍敗。
“這一都不正常!這不可能!我陳壽怎么可能敗于你手?我是要晉升仙帝的人。”
陳壽幾近瘋狂。
“你真以為自己的命格高貴?”葉天風輕云淡道:
“可能在你看來,你生來就高人一等。
你傳承驚人,修為深厚,又有強悍背景。
可我的劍一視同仁,不管你是天潢貴胄也罷,妖魔邪物也好,在我的劍下都是平等的。
這就是我的劍道。
‘高貴的血脈’護不住你的命。
在你看到我的劍光的時候,你的道途就完了。”
“你……”一直以來,陳壽都是順風順水。
不管干什么,都有人庇護和援助。
他自然覺得是天命所向。
沒人敢反駁這一點。
些許頭腦不靈光的,陳壽順手打死。
他和那些螻蟻是不同的。
這是他一貫的想法。
然而面對葉天以及那恐怖劍鋒時,陳壽似乎覺得自己的確是錯了。
在那劍光面前,真的是仙魔平等,人人一樣,俱為灰灰。
“下輩子別做魔修,老實做人。”一步塔出,葉天揮劍。
然而一劍之后,他砍了一個空。
“是禁制的力量!”葉天看著突然消失的陳壽,“下次見到,你們一起留下。”
他知道這一定是有人在陳壽身上設下保命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