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狐女不由得拍手道:“凡人見了我無不色迷心竅,修士見了我就大怒不休,你是唯一一個見了小女子還保持理智的。本來,我還以為能夠靠這十光迷眼陣留下你們的。既然你這么識趣就算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我不會對唐家村怎么樣,我也不想殺我的同類,所以只能借助你們人類之手。你們干得不錯,可惜我不會給你們報酬——”
一道寒光閃過,白衣狐女低下頭看了看那把穿胸而過的寶劍,指著葉天卻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變成一只白狐倒在地上,同時一本薄薄的書冊掉在地上。
葉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過去拔出寶劍,看著死不瞑目的白狐道:“你廢話太多了。不然,你有陣法保護我還真拿你無可奈何。”
說完后,他又好奇地將那本書冊撿了起來,心想道:“這群妖狐就是為了這本書自相殘殺嗎?一個妖怪沒有人指點,能夠有如此陣法造詣也算是難得了。”
葉天有些好奇地翻了翻這本書,只見一些蝌蚪般難解的文字。
這下子葉天沒辦法了,雖然他精通數門古篆,但是對疑似妖文的文字還是束手無策。
正想著的時候,他覺得腦海中的血書一陣顫抖,只好先把這本不知來歷的道書放進懷中。
稍稍思索了一下,葉天放開對血書的壓制。
頓時,一道紅色的鬼手猶如長虹般破空而出,然后在地上的白狐身上一撈,葉天只覺得腦海中的血書發出一陣滿意地笑聲和咀嚼聲,然后重歸安靜。
仔細感受了一會,葉天失望地搖了搖頭,靈力對它還是沒有作用,第二頁也無法打不開,看來它吃的還不夠飽。
葉天皺著眉頭,到現在還不明白這血書到底是吃什么東西,好像也吃血肉,但是目前來看它自己沒什么殺傷力,無論是那個小鬼還是這個白狐,都是沒有反抗能力了它才出手。
想了一會,葉天還是覺得這血書邪異非常,若是救出陳蝶還是不要再用了。
驀地他想起了一件事,一拍額頭道:“忘了還有一個不要命的。”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仍舊昏迷唐正烈面前,將剩下不多的靈力盡數送入唐正烈的身體,頓時令對方的識海顫動。
醒來的唐正烈“啊呀”一聲怪叫,接著發現葉天含笑看著他,這才稍稍安定下來道:“葉道友,我這是怎么了?那魔女呢?”
葉天哈哈一笑道:“唐公子你倒是對那魔女念念不忘,一醒來就問那魔女。放心,那魔女已經被我殺死了。”
這時候,唐正烈才看到地上的白狐,一臉驚喜交加的神色,看向葉天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敬佩之情,接著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葉道友,是我不好,我不該沖到,差點壞了你的大事。不過,這魔女使的什么邪法,怎么如此厲害讓我不知不覺就著了道。”
葉天微微一笑道:“說起來還得感謝唐公子。先前我看洞口那個顛倒五行陣手法極差,還以為這些妖狐只是粗通陣法皮毛,不足為慮,所以也沒提醒你注意。沒想到這頭妖狐有幾分真本領,竟在此地設了這毒瘴之陣。還好你沖過去讓我有了防備,不然的話我們兩人都要折在這里。”
接著,葉天給唐正烈指著地上的落葉說道:“這個陣法只要小心戒備其實一點都不可怕。你看這些野草陣法里邊的已經枯黃了,以此為界,界外的就是安全之地了。進入陣法須得屏住呼吸,不然即使吸入一口瘴氣也會眼花頭昏,任人宰割。”
唐正烈聽著嘖嘖稱奇,既敬且佩地看著葉天道:“葉道友兄知道的真多。這陣法也真邪門的厲害。早知道我也跟著爺爺去修仙了。”
一聽這話,葉天將心中早有的疑問說了出來道:“唐公子為人直爽,又是聰明過人,為什么遲遲不上山修行呢?”
一聽這話,唐正烈面色一變道:“還不是那個毛頭小子。”
葉天滿臉疑惑地看著唐正烈,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好在唐正烈繼續氣哼哼地說道:“小時候,我爺爺給我找了一個玩伴。那小子橫的很,眼睛像是長到頭頂上,什么玩意啊。還讓我叫他黃師兄。我還叫你師兄,我呸!后來,我跟他打了十七次,爺爺就說我心性不行,不讓我上山了。”
葉天有點無語地看著唐正烈心想道:“打了十七次?是被打了十七次吧!”
唐足賢也看出來這個孫子是個愣頭青,上得山來還不知道要惹多少事,因此就把他留在村子里磨練性子。
到這,葉天才不得不承認心性在修行一途中確實是至關重要的,若不是他性子能夠沉得住氣,恐怕也沒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