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均澤上前兩步說道:“那太不容易了,在這種地方能遇到是緣分,不如后面二位就和我們幾人同行,眾人在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
旁邊一名破厄宗弟子突然說道:“南師妹實力本身就是金丹,與眾人同行倒沒什么,但旁邊這位葉天師弟,據說修為才是筑基初期吧,他拖了眾人的后腿怎么辦?”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說的對,這罪惡之淵中兇險異常,我們幾人生存已經極為艱難,若是在帶一個拖油瓶,怕是會連累眾人啊。”
岳均澤眉頭一皺,轉身對著最開始說話的那名弟子訓斥道:“趙軒,你什么意思?我們破厄宗與太虛門之間的情誼難道都忘了嗎?把葉天師弟一個人扔在這種鬼地方?我不答應!”
名為趙軒的青年被岳均澤訓斥,但是卻沒有任何退縮,而是認真的說道:“師兄,我知曉我們這些同輩的年輕弟子應該情同手足,互相幫助。說的這些話雖然難聽,但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說。”
“在這里生存不是在宗門之中的那種所謂的比試歷練,而是真正生死攸關的大事,我也不忍將葉天師弟拋棄。但是在這種地方,一個拖累,極有可能就會讓我們其他的人,包括南師妹,也遭遇危險啊!”
岳均澤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滿是痛苦的猶豫和糾結:
“這種事情,你要我怎么做的出來!?”
岳均澤為首的破厄宗幾名弟子‘真情流露’,但是落在已經知曉了他們真正面目的葉天和南雪意眼里,就完全像是在看一出滑稽的自導自演的喜劇了。
葉天仔細觀察,也只是發現了幾個暗戳戳交流的隱晦眼神。不得不說,這幾人還是真有些默契。
趙軒見岳均澤半天不說話,上前一步,對葉天說道:“葉天師弟,我知曉你是在這里面極為艱難才生存下來,我們眾人都是。當下,遇到了我們,本該是個兩全其美的事情,只是眾人都是弟子,能力實在有限,想要保護南師妹,就無法顧及你,畢竟你只是筑基初期修為。”
“而且當下你能站在這里,就說明你有繼續生存下去的能力。岳師兄和善,他不忍做出那個決定,還希望你能自己理解,這也是為了你師姐好。”
“諸位師兄其實能知曉我的名字,就已經讓我很是吃驚了,”葉天說是吃驚,但表情和語氣都極為平靜,道:“幾位為了能我把甩掉,不惜使勁渾身解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何德何能啊。”
其實前世的葉天在后面一系列事件之中已經知曉,破厄宗的這些家伙,在害人的時候,行事都極為縝密,必然會將對手多調查清楚,以求達到目的。
而在這罪惡之淵中發生了破厄宗引來返虛境妖獸加害于太虛門眾人的事情,就說明這次太虛門的一行人,都已經被他們調查過了。
葉天剛開始的話讓岳均澤還趙軒都很是滿意,覺得葉天還算是懂點事,但是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岳均澤一臉悲痛不愿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道:“葉天師弟,我知曉你心里有怨氣,我也非常理解。”
“你真的能理解嗎?”旁邊的南雪意突然冷冷的說道。
“南師妹這是什么意思?”岳均澤說道:“既然你加入我們的隊伍,那么我就要為眾人負責任,我心里真的非常悲痛,但趙軒師弟的話,的確是對的。”
看著南雪意冷漠的表情,岳均澤心中突然感覺到了什么,說道:“今天能在這里遇見南師妹,我非常高興,但是看師妹的表情,卻一直很是冷淡,不知曉師妹可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或者是誤會?”
“是高興嗎?”南雪意說道:“我怎么看著是意外呢?”
“當然有意外啊,”岳均澤笑道:“能在這危險絕地之中相遇故人,我肯定是有些驚訝的。”
“好演技,”葉天忍不住鼓起掌來,岳均澤這都能面不改色,說明確實有些定力和城府,只是的確用錯了地方。
岳均澤看著葉天,臉色終于是帶上了些許冷意:“葉天師弟似乎話有所指。”
“夠了!”南雪意實在看不下去岳均澤的表演,帶著些許怒意說道:“你們莫非真的以為我們不知曉你們破厄宗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岳均澤心中一沉,和身邊的弟子們對視一眼,心知確實是裝不下去了,臉上一直撐著的溫暖笑容徹底收斂起來,變成了徹底的冷漠和狠毒:
“原來你們真的都知曉了啊?”
“那我也就不再多廢口舌了,如此看來你們二人方才所謂其他同門都還安好也只是狐假虎威了。”
“你們太虛門兩位化神,一位元嬰,數名金丹以及筑基弟子,當下只剩下你們二人,一個女子,一個可憐的筑基初期,形單影只,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