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沉默了。
眼神古怪的看著鐘晚。
鐘晚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什么眼神,我是怪物嗎?”
“不,不是,”葉天微微皺眉說道:
“你好像跟先前,不太一樣?”
鐘晚聞言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然后說道:“那兒不一樣了?”
葉天盯著鐘晚看,心說已經有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鐘晚了,難道當下這是又出現了第三個鐘晚?
從方才一開始,鐘晚就變得異常的活躍開朗,特別主動,話特別多。
認識這么多天,她永遠都是基本不會主動說話,就算別人和她說話都回應非常少,眼睛永遠在看腳尖,看起來是一個無比內向無比自卑的女孩。
這和此時表現出來的鐘晚完全相反啊。
鐘晚那精致的小臉湊到了跟前來,伸出瘦瘦的胳膊,揮舞著小小的手在葉天的眼前晃悠,說道:
“怎么又不動了,你的心思為什么這么多?”
先前的鐘晚完全不會這樣說話,更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尖尖的下巴微鼓,鐘晚似乎有些微微的惱怒:
“我到底哪兒不一樣了?”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葉天不知曉如何回答。
鐘晚眼睛咕嚕咕嚕轉了一圈,坐在了葉天身邊:
“看來有必要讓你重新好好的認識一下我。”
她嘆了口氣,說道:
“我的父母都是很是很普通的凡人,我剛剛出生的時候,我的師傅——也就是衛長康長老口中說過的國師。”
“師傅說,那天他察覺某個方向靈氣異常匯聚,因此便趕往查看,接過就發現了我,發現我有修道天賦,就收我那時候還是嬰兒的我為徒,帶我離開了家鄉。”
“后來我也很好奇,問過我師傅,我剛剛出生父母就愿意讓我被帶走嗎?師傅說因為我父母很窮,家里孩子很多,他當時出現能夠帶走我,對于我父母來說其實是好事,不然也很難養活。”
“總之,我開始慢慢長大,并在六歲的時候開始修行。”
“我修行的速度非常非常快,一開始就將同齡的弟子們落在了后面。甚至包括一些比我大幾歲的孩子。”
“小孩子很容易會產生這樣的情緒,不服氣、、或者一切其他莫名其妙的情緒。總之他們都想欺負我。”
“但是他們都不敢,因為師父最疼我。”
“于是他們能做的就是遠離我,不和我玩。”
“當然也有幾個弟子曾經愿意和我玩,但是沒過多久都一個接一個的又遠離我。”
“一開始我不明白為什么,后來才知曉,因為我說話做事好像有很大的缺陷。”
“曾經有一次同門愿意和我玩,她給我抱怨練氣第六層到練氣第七層之間太難突破。我對她說,我在練氣期沒有遇到過瓶頸,筑基也沒有。那時候我已經是筑基中期了。”
“但那次以后,她就不和我玩了。”
聽到這里,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當下回頭看來,以鐘晚曾經的身份,她的天賦應該是很恐怖,很多她覺得很正常的事情,在普通弟子的眼里卻是離譜,這樣說話,確實很容易傷害到別人。
更別提鐘晚的師傅身份不一般,他的弟子也必然都是天驕,結果在修為上被打擊,在言語上被打擊。必然是一個很難讓人接受的事情。
鐘晚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