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說最后的一句話的時候,這些弟子們明顯又抖了一下。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說罷,葉天轉眼看向了鐘晚,然后自己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鐘晚點了點頭,開始說話。
在授課內容的方面,國師那邊并沒有給鐘晚具體的要求,畢竟修行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因人而異,并不是說有些東西灌輸給對方了,對方就可以修為境界提升,變成強者。
包括其余幾乎所有的教習們,也基本上都是等這些弟子們自己遇到了修行方面的瓶頸來詢問的時候,才會因而而異做出解答和幫助。
鐘晚也準備這樣做,不過除了這個之外,她還準備了陣法相關的一些內容,準備教授給這些弟子。
畢竟陣法也是她最為自信最為強大的部分。
鐘晚作為教習的第一堂課,就這樣開始了。
“將修為、術法等等手段留于紙上,那就是符,而大一些耳朵符,以天地萬物花草樹木為載體的,就是陣……”
“整個國教院之中都是天才,而甲字堂的弟子更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但我今天并不準備給眾人一些定一些比較難的目標。”
“辟火陣!”
“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將此陣法學會,三天之后,還是在這里,我需要看到眾人的結果。”
“另外提醒一下,這是最低級的陣法,我當時看了一眼,幾息不到的時間,就學會并且掌握還成功施展了出來。”
“三天已經是我能夠接受的極限最慢速度,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只有今天受傷的這二十一人,可以延緩!”
站在一邊的葉天看著鐘晚給下面的弟子們講述著如何布置那辟火陣,心里感覺有些無語。
他能看出來鐘晚的表情非常認真專注,她絕對沒有摻雜其他的情緒或者是含義,說的也都是真話,絕對沒有夸張。
但是這些話說出來,對于下面的這些弟子們,打擊絕對是夠大的。
一開始的時候,弟子們的注意力的確都主要還是在葉天的身上,并沒有幾個人專心去聽鐘晚授課,但是漸漸的,或許是有人真的在鐘晚的話語之中受到了啟發感覺到了進步,但更多的,絕對是因為鐘晚那幾乎不刻都帶著強烈‘嘲諷’的話語。
葉天看的出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方才做的事情太恐怖,而且當下就站在這里,這些弟子們一定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和憤慨。
但葉天覺得,鐘晚這樣并沒有錯,她或許說話的方式有不小的問題,但她對這些事這些人的態度和心理,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多余摻雜。
所以葉天認為,鐘晚是一個很好的人,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她絕對不能被像先前那樣對待。
過了半餉之后,鐘晚講完了。
然而下方的弟子們卻是個個一頭霧水。
什么東西?
丁印和丙印的結合,到底是怎么結合的,還能產生那樣的結果?這濃郁的火屬性自己不被燒死就謝天謝地,怎么就能反過來辟火了?!
結果一方面是對鐘晚的情緒,一方面是因為對葉天的懼怕,這些弟子雖然不解,雖然對于鐘晚的要求感覺很天方夜譚,但是一時間卻也沒有一個人反駁或者是提出反對意見。
葉天這時候說道:
“另外我再補充一點。”
滿的堂的弟子們頓時豎起了耳朵,瞪起了眼睛。
“雖然這二十余名弟子因為身體原因,鐘教習給了你們延緩的機會。三天之后你們可以沒有學會辟火陣,但人也必須給我來!”
“有人不來,我就親自來請。”
“周知!”
說罷,葉天輕輕對下面的弟子們點了點頭,便和鐘晚一起走出了甲辰堂,回山頂去了。
一直過了半餉,甲辰堂之中才猛然爆發出了抱怨聲。
但這時,外面突然有腳步響起。
剎那間,甲辰堂又變得安靜了起來,落針可聞。
一直等到確認那腳步聲并不是葉天之后,這些弟子們才又敢放松了下來。
不過他們卻也投鼠忌器,不敢再喧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