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的東西,終究有一天會屬于我,兒子,我會將你復活,一定會的。”九如聲音沙啞道。
葉天看著身后出現的那群嗜血漢子,心中沒來由升起一股煩躁,忍不住想要停下來跟這些人廝殺一番,但他明白,當下的自己也同樣的受著九如的影響,所以才會導致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恐怕當下停下來,正中九如下懷,到時候被這些人纏住,想要走幾乎就是癡人說夢了,即便葉天并不懼怕這些嗜血之人,但九如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就在葉天全力移動之時,一道白光突然出現,將他完全包圍,而后在九如趕到先前消失不見。
而葉天的突然消失,讓信心滿滿的九如瞬間停下腳步,然后看向半空之中,喃喃道:“白醫?”
而此刻的葉天出當下一處山洞之中,洞中桌椅板凳齊全,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正在品茶,身段妖嬈,抬眼看了葉天一眼道:“坐吧。”
葉天依言坐下,拱手道:“多謝相救。”
“我救你只是一時,離開這里你還是會落在九如手上,結果不會有什么改變。”白衣女子道。
“我叫白醫,閑人一個,你在這里不能待太久,要么想辦法出去,要么就自殺吧。”白醫冷淡道。
白醫雖然說話難聽,但說的都是實情,葉天拱了拱手道:“請問姑娘,九如為什么要找生骨?”
聽到葉天的話,白衣放下茶杯,輕輕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恐怕最應該讓他篩選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葉天看著白醫,并未打斷,白醫開始講起了她和九如的糾葛。
早些年,九如只是個江湖郎中,靠著一些淺薄醫術糊口,遇到窮苦之人還會送些藥材給他們,因此生活頗為清苦,但他沒有絲毫抱怨,常說:“但愿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可惜這些只是理想,跟現實的狀況天差地別,九如也不例外,在外行醫幾年之后,攢下了一點錢,然后準備回家開個藥鋪繼續行醫,原以為一輩子就這樣了。
但是變故還是來了,而且這個變故就是即將跟他成親的那個姑娘。
葉天眼中疑惑,心道:“一個姑娘還能生什么變故?”
卻聽白醫說道:“人要是壞起來是不分性別的。”而后繼續講述九如的遭遇。
其實九如攢下的那點錢遠不夠成親所用,然后父母拿出了棺材本之后才勉強達到了姑娘家的要求,但是姑娘長了一張好臉,十里八村不少人想娶,之所以同意這門親事,是因為九如有些醫術,雖然窮一點,但是衣食無憂應該不成問題,所以才答應下來。
不過,姑娘的母親卻不甚滿意,在收了聘禮之后硬生生悔婚,而且聘禮無論如何都不肯退還,給的理由是黃花大閨女的名聲比天大,這點聘禮就當是補償,九如的父母傷心過度一命嗚呼,而九如也成了村里的笑話,不過一月有余,整個人已經瘦到脫相。
“為一個女人,不值。”葉天道。
“若是到此為止,這不過是九如的一個心魔而已,但終究不會釀成什么大禍,可惜事與愿違。”白醫道。
“后來呢?”葉天問道。
“后來啊,這家人把姑娘許了別家,還公然在村里宣揚,感謝九如先前給的聘禮,自家姑娘才能過上當下的日子,找這么好的人家,不過言語之中皆是諷刺,認為是九如配不上自家的閨女。”白醫道。
“吃飯說飯香,吃完嫌碗臟,真是‘好人’。”葉天冷笑道。
“這些話傳到九如那里,這一次九如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只是在父母墳前靜坐一天一夜,然后離開村子,此后十年不曾有人見過九如的身影,江湖上從此也沒了他的蹤跡,直到有一日村里人再次見到九如,卻是在他父母的墳前,但此刻的九如已經身負絕學,這次回來只是為了將父母的尸骨取走,日夜供奉以盡孝道,但是萬萬沒想到。”白衣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道。
“墳墓之中根本就沒有父母的尸骨,而唯一的陪葬品也不翼而飛,九如徹底炸了,在村中逢人便問,后來得知是早先的那家人干的。”白衣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