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渡仙門后面的仙界里,應該已經過去四年的時間,不知道他們在里面怎么樣了?”一座碩大的法器之上,貝祿堯負手而立,眺望著遠處仙氣海洋中心的那座石門說道。
“貝家主在七千年前也曾經進入過渡仙門,可否知道里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旁邊的凌玄闕問道。
“荒涼,破敗,那么多年過去,就算是曾經星空中的第一宗門渡仙門,也已經變成了無數的殘垣斷壁。”貝祿堯感嘆著說道。
“既然其中已成廢墟,當年你又是如何在其中獲得仙緣,成功突破的?”凌玄闕又問道。
渡仙門中有著可以成仙的仙緣這是整個星空眾所周知的事情。
里面到底是什么樣子,會遇到什么事情,當然早就已經人盡皆知。
也就是凌玄闕這種剛剛從一個被遮星樹徹底封閉了的世界里面出來的人,才不知道。
“那里面畢竟是曾經渡仙門的所在,雖然里面的仙人都已經死亡,宗門已經破敗,建筑都被摧毀,時間和歷史會隱藏很多東西,但那些東西都是存在的。”貝祿堯認真的說道。
“我在廢墟中得到了某位強大仙人教導弟子的傳承,當然,得到那傳承也只是開始,我在里面修行了數十年的時間,才終于摸到了成仙的門檻,并在走出渡仙門之后,引來了天劫,并渡劫成功。”
貝祿堯對自己在渡仙門的經歷看起來記得是非常清楚的,畢竟那也算是他的人生之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結點和記憶。
對于這段經歷和記憶,他曾經說過無數次,相信每一個曾經進入渡仙門并且活下來的人,都是這樣的。
只是貝祿堯自己沒有發現,他在理所應當下意識的講述那段記憶的時候,眼睛里面,卻有著極為濃郁的迷茫。
這種迷茫和他正在說話的語氣結合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很是詭異。
但這一點不光是貝祿堯自己沒有發現,在對面聽著的凌玄闕也沒有發現,他們眼里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
似乎是某個看不見的無形存在,在貝祿堯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悄悄的,改變了某些東西。
而且實際上,除了貝祿堯之外,每一個曾經進入過渡仙門并出來的人,在說出在里面經歷的時候,都會遇到同樣的情況。
但是他們都沒有發現。
距離貝祿堯等人所在的仙氣海洋邊緣極為遙遠的黑暗星空之中,漂浮著一顆透明的水滴。
這水滴頭圓尾細,極為詭異的在虛空中懸浮不動,完全違背了正常物體存在的規律。
尤其是,在這水滴上,盤膝坐著一名女子。
這女子身上穿著一身藍色的道袍,這道袍分明還在不停的在這女子的身上盤旋流動,仿佛是一條永不停息的小河。
女子面容柔和媚麗,她停留在這里,仿佛連冰冷死寂的虛空都是柔和起來。
她緊閉雙眼,緊緊的停留在空中,一動不動。
不知道在等待著什么。
……
……
渡仙門后的世界中。
孑遺峰里,湖旁小院,葉天盤膝而坐,胤槐的儲物袋平攤在他的眼前。
葉天已經將里面都仔細的搜尋了一遍,除了數丈符篆,還有一個紫色令牌之外,便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
這些符篆五花八門,作用各異,葉天將其收起,不過有幾張比較陌生,葉天在鉆研過后,發現正是可以讓人從曾經巔峰的渡仙門世界掙脫出來的符篆。
但此物對于葉天來說沒什么大用,不過此時身處在這里,葉天還是將其收了起來。
然后就是那紫色令牌,除了異常堅硬葉天全力都無法摧毀之外,好像就沒有什么其他的用處了,但葉天初步推測,這令牌應該和紫境聯盟有關,因此也將其留下。
雖然確定紫境聯盟派到這個碎片世界的,只有胤槐那一支隊伍,但葉天還是不放心,若是又有人來摧毀那傳送陣,并且成功,對于葉天來說便功虧一簣。
因此葉天還是在玄仙道人的洞府旁邊,設定了一個固定的眼線,隨時監視觀察著,防止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