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壩沒有多說,在一瞬之間便抽出了殺豬刀,朝著葉天的方向扔去。
那殺豬刀的速度何其快,甚至連空氣都被撕裂開來,葉天早就知曉了這殺豬刀的境界,不過是荒境二階的武器罷了,自己想要抵擋輕而易舉。
只見葉天抽出兩指,穩穩當當的夾住了那殺豬刀的刀刃,手上卻是沒有一點傷口。
隨后一縷黑色的氣體自葉天的指尖浮出,將那殺豬刀腐蝕了個干凈。
這正是葉天前些日子研究的神之一指,誰知道那玩意要依靠靈氣催動,而葉天只有魔燼可以發動,于是便糅合成了腐蝕的作用。
蔣壩見狀眼色都不對了,只是朝著背后的人說了一句:“叫上兄弟們,這家伙或許有兩把刷子。”
其中一位大漢點了點頭,隨后便扭頭走了出去,而葉天卻是坐了下來,玩味的望著自己的手。
依舊是沒有正眼瞧一下蔣壩。
周圍的人別說震驚了,那簡直是眼珠子都要落到地上去了,畢竟無論他們怎么探查,這個葉天都不過是天境入門的小子罷了。
“剛剛……這個天境的小子……是不是接住了蔣壩的‘殺神刀’?”
“我沒有看錯吧?是他把殺神刀給接住了?可我怎么探查,這也是個天境乳臭未干的小子啊!”
“錯不了的,剛剛就是他接住了那殺神刀!”
“我覺得更可怕的是,這小子將殺神刀給當場腐蝕了……”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嘍……”
蔣壩兩步上前,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把武器,冷不伶仃的看著葉天。
“喂,小子,我看你武藝高強,有沒有考慮玩兩手?”蔣壩一改反常的態度,倒是客客氣氣的說起了話。
葉天卻是一點好臉色都沒給,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規則。”
“想必,你還不知道這地下的拳場吧?若是你能連勝三場,這事,今兒就算了,若是不能……嘿嘿……”
這一聽葉天就又來勁了,在臺面上犯事誰都知道有風險,蔣壩也不例外。
即便他是地頭蛇,也是不敢隨便在熱鬧的地兒殺人的,畢竟就算官衙那邊有人,也不太好解釋。
而現如今正是要將臺面上的事情放到臺下去,這一點不僅僅是蔣壩需要考慮的,葉天同樣如此。
既然人家都拋出了橄欖枝,葉天又有什么不接的道理?
“走。”葉天的回復一時之間驚呆了眾人。
這是什么意思啊?這是尋死啊!
“我還以為有好戲看呢,沒想到就一二傻子。”
“真是瘋了……敢去蔣壩的地盤跟蔣壩玩,不怕死嗎?!”
“就是荒境五階的修士,去了哪兒地也得跪吧?這小子究竟是怎么敢的?”
“少說兩句吧,被聽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這些話語葉天可以聽到,蔣壩自然也能聽到。
蔣壩只是掃過了那竊竊私語的幾人,隨后露出了一個刺骨的微笑,走出了門外。
有了這么一番事,客棧里面的人那是飯都不吃了,就想看看今兒這事究竟該如何收場。
眼見蔣壩帶的人已經到齊,足足百余人,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大漢,給旁邊的路人那是嚇得不輕。
蔣壩頓時黑了臉,這到時候必然又會有幺蛾子,若是早知對方答應的如此爽快,他也不會留這一手。
“走吧。”蔣壩短短的兩個字打發了趕來的人,一群人倒是點了點頭,隨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葉天。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二傻子一樣。
滿滿當當的數百人齊齊朝著那賭石場走去,一時之間引來無數路人圍觀。
……
“哎呦喂,那個怪胎真的是有毛病,這下今兒的生意算是泡湯了。”小二望著這人去樓空的一幕,心里是無比的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