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之中,正靜靜地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蒙著面,端坐在一把椅子之上,表情玩味的望著覃軸。
“哥哥,你還是來了。”男人開口便讓葉天感受到,有趣的事情,貌似要發生了。
原來,那老嫗的老伴,覃軸的哥哥,就是要取自己性命的那人?
“覃惡,你真的在這里?”覃軸的雙腿此時又回歸了自己的控制,但方才的敲打,已經使其癱瘓了。
此時的覃軸,只能跪著爬到覃惡的身旁。
覃惡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覃軸,隨后一腳將其踢開。
“骯臟的家伙。”覃惡冷冷的說道,“說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來搜尋我的下落,你卻依舊不依不饒。怎么?我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么?”
僅僅是樸實無華的一腳,就導致覃軸口吐鮮血,足以見得二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覃軸的眼睛飄忽不定,他眼神迷離的望著覃惡:“母親已經快不行了,她只是想在臨走前看你一眼……”
覃惡聞言,依舊是無動于衷,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望著覃軸。
“怎么?那個老不死的對我有恩么,需要我去孝敬她?少裝圣人了。”覃惡正言道。
此時的覃軸,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
但很快,覃軸又轉變了態度,繼續在覃惡面前好聲好氣的說道:“你就去一趟,就當圓了她老人家的遺愿……”
覃惡剛欲拒絕,隨后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行。”
緊接著,覃惡拿出了一份地圖,指了指離極北州不遠的地方——魔皇陵。
“你去到這里,會在其中看到一個人。”覃惡說道,“把他帶過來,我就答應你。”
魔皇陵離極北州的確不遠,對覃軸來說不算什么難事。
“我……我答應你。”覃軸咽了咽口水,說道。
覃惡則是冷冷一笑:“去吧,去將他帶過來,我會給你好處的。”
覃軸剛欲離開,又怯怯的問了一句:“我……我聽說參命玄古樹開啟的時間并不固定,所以……還想問問,下一次,我還是來這里么?”
覃惡聞言,搖了搖頭,他拿出了一疊紙張。
紙張之上雕刻了一些符號。
葉天走進,細細的觀察了一番。
這貌似就是參命玄古樹的運動規律了。
最起碼葉天還是可以看出,此時在地圖之上,霧霾之地便有著一個符號。
“這是唯一一份參命玄古樹坐標圖解。”覃惡冷冷的說著,“你可要記清楚了。”
“下一次,參命玄古樹開放的地點,是林州傳送局的東側。”
林州傳送局……不正是當時關押自己的地方么?!
此時的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覃軸點了點頭,試圖將坐標記下。
“你在干什么?”覃惡望著覃軸貪婪的目光,狠狠地給了他一腳,“你只需要記住下一次坐標的開放時間和地點即可,別的不需要你去觀測!”
覃軸沒有說話,只是不時的點了點頭。
他不敢說,自己只是記不清楚而已。
而葉天,則是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
整個紙張,參命玄古樹會出現的位置時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在這之中,正有一個一千七百四十二年零四十天之后的坐標。
只與今日相隔了十二天。
最終,覃軸還是死死的記住了那個坐標與時間點,并且離開了此地,前去魔皇陵。
葉天已然隱隱約約有了感覺,覃惡說的那個人,與自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但具體是誰,葉天仍不知曉。雖然種種證據指向了葉天自己,但結合時間而言,這個推測顯然是錯誤的。
葉天此時,怎么說都是剛剛被流放到烈陽沙海。
如今,葉天已然知曉了參命玄古樹的坐標,正要離開此時是非之地。
忽然,他感覺到了一道目光,正灼灼的注視著自己。
扭頭望去,正是覃惡用著頗為玩味的表情,望著葉天的方向,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