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聽說他下棋很厲害,所有的雜役執事都被他贏了個遍,”最開始提問的女孩又說道。
“玩耍的把戲罷了,又能如何?”石元不屑說道。
少年們紛紛點頭,話最多的女孩也安靜了下來,少年們停歇了片刻之后,話題終止,三三兩兩的回各自房間去了。
傍晚,太陽落山,夜幕籠罩了寧康河。
今天還是沒有能釣上來魚的葉天慢條斯理的收起了魚竿,將其認真放好,先是去吃了些晚飯,然后喝了杯茶,在船上漫無目的的散了一刻鐘的步,這才回到了船艙中自己的房間。
路過詹臺的房間,房門緊閉,不過葉天能‘看’到他還在努力修行。
白天剛剛突破失敗的時候,陸文彬便來指點過詹臺,他明顯改進了一些。
但葉天一眼就看出來,問題似乎并沒有完全解決。
若是這樣下去,詹臺應該還會再突破失敗一次。
第三次,應該才能順利破境。
葉天想了想,還是輕輕敲了敲詹臺所在房間的房門。
“……請進,”過了幾息,詹臺應了一聲。
葉天推門而入。
“見過恩人,”詹臺見是葉天,急忙起身行了一禮。
他一直都是這么稱呼葉天的。
一是葉天的確救了他一命。
另一方面,詹臺記得非常清楚那天陸文彬即將要出發之時,在葉天的面前停留了片刻,在那關鍵時刻,葉天將緊張的自己拉了出來,主動推到了陸文彬的身前。
這才有了后面發生的這一切。
所以在詹臺的心里,葉天不光救了自己的生命,也給了他修道的生命。
當然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總之這兩樣對詹臺來說,都是最為寶貴的東西。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對葉天保持著絕對的尊重。
登船以后,兩人的房間雖然相鄰,但詹臺一直專注于修行,所以兩人見面的次數還真是不多。
“最近一直在修行,一直沒有去拜訪恩人,還望見諒,”詹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必多禮,”葉天稱贊道:“你在修行上的進展的確是不錯!”
“可惜今天破境還是失敗了,”詹臺嘆了口氣說道。
自從修行開始,他便是順風順水,突飛猛進,絕佳的天賦讓少年頗有種意氣風發之感。
今天的事情,對他肯定是有些打擊的。
“你的功法是在靈氣運轉到第三周天的時候,就將印決變為辰決?”葉天說道。
“是的!”詹臺回答道。
他下意識的認為葉天也在修行,知道這些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并沒有什么意外。
“之后可以試試到第九周天的時候,再變幻印決,”葉天說道。
“可是……功法就是如此……”詹臺有些不解。
“功法有普世性,尤其是類似于圣堂這種地方流傳的功法,”葉天解釋道:“但世間不可能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不可能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就算是再完美再厲害的功法,也不是完全契合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