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馬上就選擇了他。”
“因為我們當時非常驕傲,認為選擇最弱的學宮教習,才可以凸顯出自己的天賦和能力,同時,左丘教習也同時給了我們一種親切的感覺。”
“當然,最后我們才知道,那種親切感,源自于同樣的驕傲。他的天賦同樣極強,不然也不會成為最年輕的學宮教習。”
“在他的面前,無比桀驁的我們,很快便產生佩服之意,放下了驕傲和自滿,跟著他認真修行。”
“我們的境界實力突飛猛進,只用不到兩百年的時間,就從筑基期,修到了化神期。”
“并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向我們二人傳授了望氣術,并引導我們開始接觸氣運的秘密。”
說到這里,陶澤停頓了一下,他環顧四周,看著葉天所居住的偏僻小院,露出了一絲悵然的笑容。
“說來也巧,更早先前,左丘教習剛剛進入圣堂,在培元峰修行的時候,這里還只是一片荒地。是他為了僻靜不被打擾,自行修建了這座小院。”
這里竟然是陸文彬和陶澤曾今的師長所修?
“繼續說回來。”
“左丘教習在氣運層面的修為比如今的我和師兄還要深的多,他在僅僅只有望氣術的基礎上,僅僅只是靠著自己的鉆研和努力,就已經找到了匯聚氣運的辦法,并且成功。”
“只是我們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學習,便因事離開了圣堂——所有的弟子達到化神期,便必須到天下行走歷練,這是圣堂一直以來的規矩。”
“我們二人在外面游歷了三十年才回到圣堂。”
“變故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回去的時候,左丘教習竟然不明不白的隕落了!”
“圣堂給出的說法是他在修行的過程中出了差錯,遭受反噬而死,甚至死無全尸。因此實際上的情況,誰也不知道了。”
“同時,在外歷練的我們二人,也開始遭遇到了莫名的打壓。”
“我和陸師兄直覺上都認為此事不對勁,并堅信如此。”
“只是在處理的過程上,我們兩人產生了分歧。我認為如果能讓左丘教習沒有一點預兆和影響便隕落的狀況,不是目前的我們二人可以對抗的,我們必須先韜光養晦,暗中觀察情況。”
“但陸師兄認為不能等待,導致左丘教習出現意外的那股力量不可能不對付我們二人,畢竟我們是左丘教習唯二的弟子,圣堂皆知,韜光養晦根本沒有作用,反而會鈍刀割肉,慢慢將我們的希望徹底澆滅。”
“我們相互無法說服對方,于是選擇了各自認為對的那個辦法。”
“于是,陸師兄想盡了辦法去調查左丘教習的狀況,卻根本沒有任何進展,甚至連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至今都不知道。”
“同時自身境界亦是死死卡住,曾經用了不到兩百年就到了化神期,其中歷練的過程中又連續提高到了化神后期,如今三百年過去,卻只是化神巔,近乎于原地踏步,身份也還只是個先生。”
“學宮教習的弟子在成為化神期之后,只要愿意便可成為圣堂先生,擁有身穿藍色道袍的資格。”
“而我選擇了韜光養晦,裝作完全不在意左丘教習的死活,鉆到了典教峰之中不問世事。”
“但陸師兄的看法沒錯,就算我這樣做,依然遭到了無形的打壓,也就只是比陸師兄的下場稍微好了一些,勉強跨過了返虛的門檻,地位也稍高了一層,能夠穿著教習的紅色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