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的意識看到了什么?”他向葉天問道。
“似乎是海。”
“……什么?”
“一片海,無邊無際的海。”
“……”
……
……
陶澤縱身飛起,很快便超越了培元峰的高度。
夜幕已經降臨,向前方看去,前方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群峰就像是一根根從海面之中刺出來的巨大竹筍。
遠處有不少身影正在向培元峰這邊飛來。
這一幕畫面對陶澤來說很是熟悉,因為在入門考核結束,他離開弦歌山的時候,這些身影都向著典教峰飛去了。
這會兒應該是在典教峰沒有找到葉天,又往培元峰這邊來了。
陶澤回頭看了一眼籠罩在夜色里的培元峰,仿佛看到了那座偏僻的小院。
他笑了笑,繞開這些人,徑直向典教峰飛去。
半餉之后,陶澤回到了典教峰。
這里是一方十余丈見方的崖坪,后方是一座山洞,崖坪的側面一條極為崎嶇陡峭的山路向著典教峰的正面延伸而去。
很難想象以陶澤那碩大的體型,如果靠走的話,怎么通過這條山路。
葉天包括其余的執事們平日里基本都見不到陶澤,就是因為他一直居住在這里。
嚴格來說,這個地方更是一個孤零零懸在世外的鳥窩。
陶澤回來之后并沒有走進山洞中,而是站在崖坪上看著遠處。
在崖坪所在的這個位置,看不到任何圣堂的其余山峰,只有一望無際的海面。
典教峰本來就位于圣堂里比較偏僻的位置。
片刻之后,陶澤的身旁,憑空多出了一個身影。
是陸文彬。
“突然叫我來有什么事?”陸文彬問道。
因為他們曾經發生的事情,兩人平日里基本都默契的極少相見,大多數時候都是通過極隱秘的術法聯系。
“看你今天的精神狀態似乎不錯?”陶澤看了眼陸文彬,說道:“為培元峰上你這一次帶來的十八名弟子全部成功留在了圣堂而高興?”
“此事自然值得高興……只是你似乎也有些喜事?”陸文彬也觀察到了陶澤的異樣。
兩人認識數百年,早已經對對方無比的熟悉。
“葉天是我御執事,入門考核的事情動靜如此之大,再加上韓牧云那家伙日后也要來我手下做事,這當然算是喜事了。”陶澤微笑說道:“只不過和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相比,這些都不算什么。”
“這種可以記在圣堂歷史中的大事,都不算什么?”陸文彬有些感興趣了。
“我剛才去見了葉天,”陶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