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真臉上有著一絲自豪之色,看著學院之內的學子朗朗上口誦讀經書的場景,笑了起來說道。
葉天目光若有所思,這條新道很是特殊,他的修行之法,和吞噬天地之間的靈氣有所不同,他們是以讀書誦讀,凝聚一種從書中匯聚的力量。
然后成為了清氣。
雖然,在學院之內,沒有高低之分,清氣數量大多都相差不多。
在進入朝廷為官之后,才會有真正的修行之法,和修行新道的法門所在。
但是,若是學問更好的人,其清氣卻更為厚重,更有分量。
一旦成為了官員,會讓這份清氣的數量在短時間之內集聚的膨脹起來。
朝廷官員的授取,都是根據于此來安排。
整個世界之內,都有著一股文運之氣,在武道求長生的世界之內,怎么看都極為的怪異。
雖然,在學院之內,所學的東西都是讀書,但是對敵手段也有考核。
但是,和尋常之人的貼身肉搏有所不同,他們的爭鋒更加具有現實意義,也不像是那種直接的廝殺,而是比拼的文墨。
此刻,春秋學院之內,便有幾個學院比較看中的弟子,正在廣場之上拼斗。
其中一人,拿著一支筆,在天空之上,畫出了一個殺字。
殺字沾染的是紅色墨汁,立刻渲染出了一片驚艷無比的血紅顏色,仿佛瞬間成為了尸山血海。
“云中學長,你胸中兇氣太過狠辣,還是要鎮以鎮,以我等凝聚的清氣浩然,滌蕩一切,浩然之氣,住邪僻易,不染絲毫才對。”
“鎮!”
和那臨摹殺字的人相比,對面的一個年輕士子,看上去更為年輕,他不急不緩,對于那人的瘋狂之處,反而淡然開口說笑起來。
隨后,他屈指一彈,一點朱砂在墨水之內化開。
以指代筆,在空中驟然畫出了一個鎮字,這鎮字,直接顯化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硯臺,轟然一聲,直接將那殺字崩開。
一切的血光,都消失了。
那硯臺的氣息厚重,仿佛是恒古長存的一件至寶一般。
“我敗了!”對面那稍微年長的少年,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落寞之色,隨后微微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筆,走下了臺去。
“可惜,曾經也是算是一代天驕,被魔障如眼,陷入其中難以自拔了。”
浩真似乎認識這個落敗的明叫云中的學子,十分惋惜。
“他家里有變故?”葉天微微凝眸,看著那少年開口問道。
“并非是如此,此人天資不錯,那就是春秋學院,曾經的天驕弟子,只是,在我推廣新道之后,他十分不適應新道,認為斗法就應該是殺氣縱橫的。”
“并且,只有殺戮之中,才能爭取自己的機緣,他認為這一道,沒有前途可言。”
“只是,玄真之界的人,都已經認可,他無奈,只能在學院之內重新修習,放棄了曾經一切的修為。”
“你看他年少,實際上,年歲已經數百,但他曾經的境界也不高,如今的壽歲,可能沒有幾年了。”
“可惜了他。”
浩真嘆息說道。
葉天點頭,道:“那這便是你們的世界,其實,新道之發展,作為主流未必不可,但不必強行打壓其他大道的行走。”
“其他大道,或許有詬病之處,但作為諸天萬界之內的主流,自然是有其道理存在,與其如此,不如放開,也不會淹沒其他弟子在其他大道之上的修行手段。”
“難道他修行了其他大道,你們就不認他為玄真之界的人了?還是認為他不會認可玄真之界了??”
葉天隨意開口,沒有特別的關照,只是此刻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也嘆息。
但是他的話,落在了浩真的耳中,頓時,浩真宛如雷霆罐耳,聲音震震,不絕于耳。
就仿佛是,忽然在絕路之上,打開了一條嶄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