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薄干的身上只有一件皮甲,他與管亥的距離又不遠,如何擋得住弩箭的力道,因此五支弩箭全都穿透了他身上的那件皮甲,深深地射進了他的后心之中。
隨著阿薄干的幾聲狂吼,再也支撐不住的他終于松開了控制胯下戰馬的雙腿,翻身跌落馬下,口中鮮血不停的向外涌,看來是必死無疑了。
管亥看到孫輕還在與那名鮮卑大將纏斗,本想過去幫幫他,不過現在孫輕已經完全控制了戰局,彌加身上被他刺中了好幾槍,雖然都不是扎在致命之處,但是流出的鮮血也不少,令彌加看上去幾乎成了一個血人,雖然還在拼死抵抗,但是管亥也看出來了,用不了三合,孫輕便會要了他的老命。
突然,戰場上的彌加拋下手中的大刀,舉起雙手喊道:“將軍饒命,我投降了,你們漢軍不是不殺降將嗎,還望將軍饒我不死。”
正在與他拼殺的孫輕看到這個結果,雖然還想趁勢給他一槍結果了他,但是畢竟彌加已經說了,不殺降將是幽州的軍規,作為師長的他當然不能違背,所以孫輕輕輕用槍桿一掃,將彌加掃落在地,然后有幾名孫輕的親兵馬上趕上前去,把彌加綁了起來。
看到鮮卑的大隊人馬都已經穿過了自己隊伍的防線逃走了,管亥與孫輕也沒有前去追趕,而是一邊收攏那些早已放棄了抵抗的鮮卑降兵,一邊開始打掃戰場。
逃出重圍的闕機此時拼命地抽打著自己胯下的戰馬,他騎的可是一匹好馬,因此很快便將大隊人馬都遠遠的甩在了身后,他的身邊只有幾個同樣騎著良駒的鮮卑萬夫長和他的親兵,現在他也顧不得隊伍中自己的家人了,只要能逃進北方的大漠之中,漢軍肯定不會找到自己,再加上還有兩萬多鮮卑騎兵跟著自己,他相信自己就可以在北方荒無人煙的地方重新建立起自己的根據地,有朝一日東山再起。
然而就在他還慶幸自己能夠逃出漢人的包圍時,他身邊的一名萬夫長突然喊道:“大人不好,前邊還有漢軍的埋伏。”
聽到萬夫長的話,差點把闕機驚得從馬上掉下來,于是幾人急忙拉住正在疾馳的駿馬,然后向前方仔細觀瞧。
果然在前邊不遠的地方,又出現了一道漢軍的防線,不過看上去這支漢軍隊伍的人數好像比在城外阻擊自己的那支隊伍多了不少,至少在萬人上下。
同時,鮮卑逃兵的身后也出現了一陣陣的馬蹄聲,不用說闕機也知道,是漢軍的追兵到了,從馬蹄的聲音他也可以聽出來,來的追兵人數同樣不少,看來自己今天想要逃出漢軍的重重包圍,簡直比登天還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