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問:“老伯,這是怎么回事呀?吊個壇子做什么呀?誰家吊的?”
老頭說:“你沒看那上的大字嗎?鬼影的骨殖呀!”
幻影真會裝,說:“老伯,你別笑我。我沒讀過書,一個大字也不識。”老頭說:“不識字,笑話啥。不識字的人多了。不識字者多,才顯得識字人高貴。”
幻影又沒話引話說:“鬼影是誰呀?怎么死的呀?怎還吊起來了?”
老頭說:“鬼影就是前幾年造反的大賢良師張角的軍師。說是自己死在一口棺材里了,口吐鮮血死的。官兵還給他洗了身上血跡整理了遺容,然后火化了。吊起來可能是等著家人來認領骨殖。”
幻影一聽心里暗笑,心說:“這老頭把官兵說的都是善意。”
幻影說:“不是說他被官兵抓住殺死的嗎?”
老頭搖頭說:“誰也抓不住鬼影。鬼影看透了奇門遁甲,能上天、能入地隨處遁形說走就沒了,這樣人誰抓得住啊?是自己陽壽到了,口吐鮮血死的。知道要死,先都躺進了棺材,這是神人啊。”
幻影說:“說抓不住他,我信;說不是殺死的,我不信。”
老頭說:“鬼影確實身上沒有刀傷沒有箭傷,給他洗臉的老頭看的清清楚楚。官兵真的沒有殺他。抓不住他,就刀砍不著,他會土遁,又箭射不著。”
幻影一聽也對呀,箭射不著,刀砍不著,說官兵殺死了師父,有點不合乎情理。
看樣子那老頭對鬼影死去,還挺痛心,嘆氣一聲走了。
幻影幻形應看的都看到了,該了解的也都了解到了,他們也轉身走開了。
二人一邊往回走,又一邊合計。幻影說:“那老頭說的不能是假的。沒有人能抓住咱們師父。我敢肯定不是官兵殺死了師父。”
幻形說:“骨刺梅不是說師父夜里到城隍廟跟他們會合,帶傷去的嗎?師父身上的傷是哪來的呢?誰有那么高的武藝,能打傷師傅啊?官兵當中就沒有那樣的人。我懷疑一個人,不過不敢確定。”
幻影立刻就問:“你懷疑誰?快說。我也心里有疑問,看咱倆是不是想的一樣。”
幻形說:“完全是我自己心理想的,這話不應該隨便說,還是不說的好。”
幻影說:“師父死了,你我最近。你有想法還要背著我呀?咱倆還不一條心?還要各懷心腹事?這樣下去今后我們就得聽從草上飛和骨刺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