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地主階級和大生產者,是沒有資格加入工農聯合組織的。
這就讓很多人產生了不滿情緒。而這些人里,尤以那些從商的,且規模并不大的小商販為主。
這些小商販,處在大商人和各級衙門的夾縫之中,生存本就很難了。再加上現在工農都加入了各地的聯合組,對自己的打擊更大。
現在各地工農聯合組成立之后,由組和組對接,而全部的交易行為,都在組和組之間完成,也就不會走私人對接的渠道了。
這樣的做法有好有壞,好處就是可以減少交易上的繁瑣程序,簡化交易流程,提高效率和交易量。壞處就是,只要形成某些貪污腐敗的套路,很多沒有門路的小商販就會被拒之門外。
何平的父親何掌柜就是其中一個。自從新政實施之后,他本以為日子可以變得更好,再加上兒子何平跟著老劉,更是近水樓臺。
但沒想到,自己卻經常陷入到缺少物資供應的時候。有時甚至只能被迫關店。
在這天,何掌柜實在沒辦法了,干脆又直接關店,收拾行裝準備去小沛一趟。
就在何掌柜即將動身的時候,門外來了一隊衙役。就見為首的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面帶兇煞。
何掌柜下意識抬頭一看:“呂捕頭,您怎么來了?今天咱們沒有酒招待您了。”
那呂捕頭聽了就是一皺眉:“什么酒不酒的?少廢話!我是來抓你到案的!”
何掌柜大吃一驚:“什么?到案?呂捕頭,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呂捕頭一聲冷笑:“什么是等你到了衙門再說,走!”
說著,呂捕頭一點手,叫過來兩個跟班衙役就來鎖拿何掌柜。
何掌柜本就什么也沒干,當然也并不虧心害怕。只是單純出于對這莫名奇怪的拘捕的抗議,身體才本能抗拒著,在使勁掙脫。
“呦呵?不走?你可知道拒捕的后果?”
“呂捕頭!你總要有個理由讓我們知道吧!”
“理由?理由就是你殺害了陶州牧的侄子,彭丈!”
“什么?不可能!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不可能?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說什么鬼話?將他抓回去!”
說著,一群衙役左右架著何掌柜,就要向屋外走去。
何掌柜聽完呂捕頭的陳述,更加不干了。這莫須有的罪名,怎么能安到他的身上?
就在這種反復糾結當眾,何掌柜就和衙役們拔起河來。一個是硬要拽他走,一個是死活不肯走。
街上慢慢又聚集起行人來。對著酒館之外指指點點。
“你瞧瞧這老何,怎么想的?竟然和官府頑抗?不想活了?”
“什么不想活,聽這話的意思,是他傻了陶大人的侄子彭丈啊。”
“彭丈是個惡霸,殺了他不是為民除害?”
“放屁!不管是誰,這殺人罪名還輕么?”
行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輿論幾乎是兩極分化。
有一半是等著看何掌柜受罰認罪的,有一半是為何掌柜惋惜的。
但確沒有人認為何掌柜無辜。
“呂捕頭!咱們衙門要拿出證據!否則我不能跟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