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糜家庭院。
要說這糜竺是徐州首富之人,那是一點不假。那傳聞中的仆僮萬人的規模,也因為分布在不同的領地,而證實了傳言也毫不夸張。
而正所謂錢能通神,糜竺在各級州縣的官民可謂是搶手的香餑餑。官員們爭著巴結,想要揩一點油水。士紳們爭著孝敬,想要分一點利益。總之,糜家每天都是賓客盈門。
再看這糜家,也是業大家大,位于下邳城的糜府,可以說的當時下邳城占地最大的宅院。足足有兩百畝差不多。
要知道,之前笮融建立佛寺的時候,就因為百姓的投訴而被迫建立在城郊。但這兩百畝的住宅,卻無人置喙,原因也就是糜竺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可以影響徐州百姓吃穿住行的地步。而他本人,恰恰還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形象,因此更加無人提出異議。
就在這天,下邳城的大小官員都聞風而動,就連鄰近州縣的官商士紳,有的也是提前接到了請柬,快馬加鞭趕來,有的賓客甚至連續跑了長途剛下馬,呼呼喘著粗氣。
就見糜竺,還是一般的笑臉相迎。今天仿佛笑得比之前更熱烈了。糜芳也一改往日的懶散,恭敬地迎接著賓客。
此時,門外來了一隊人,打頭的穿著衙差制服,身后數人手提水火棍。糜竺瞇縫著眼看去,來人便是徐州州衙的呂捕頭。
呂捕頭一件糜竺,趕緊小跑幾步迎上前去:“哎呀呀。糜先生,讓您久等了。”
“無妨,大人呢?”
“大人在后面。”呂捕頭見身旁沒人,忽然壓低聲音:“不過大人的情況不大好,請您到時候幫忙擋擋酒。”
“這個自然。大人肯來我便知足了,哪里還能讓大人傷身呢?”
說著,糜竺也趕緊走上前,一把攥住了陶謙的手:“大人,您今天來了,我府上可是蓬蓽生輝啊!”
陶謙一笑:“先生不必客氣。今天你是東道主,本官全聽你的。”
“好,好!請!”說著,糜芳領著陶謙進府安置了。
不一會兒,門外又多了兩隊人馬。一隊是高頭大馬,傘蓋云旗,聲勢浩大。一隊是老馬破車,身影單薄。
就見從高頭大馬上下來一個長發頭陀,老劉不看則已,一看正是闕宣。
闕宣下了馬,回過身來走向馬車,隨后恭恭敬敬挑開簾籠,將笮融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笮融下馬,看了看四周,屬自己氣勢最盛,一臉的得意。
老劉心里也是暗暗思忖:“看來這闕宣并不簡單啊,能跟著笮融到處晃,而且還是來這種重要的場合,可見他在笮融那里的地位不低。”
不過老劉還發現,跟在笮融馬車后面的,還有一輛雕花馬車和一輛大號箱車。雕花馬車散發的芳香,和大號箱車里散發的怪味,混合在一起,老遠之外就能聞到。老劉動了動鼻子,就是一皺眉。
這些味道好熟悉!不過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就見笮融點手喚闕宣近前:“去,把后面的車直接送去后們。一會兒宴會上給大家助興!”
“喏!”闕宣領命,趕著兩輛車繞過正門。就往糜府后門走去。
此時,老劉車上的甘蘭、露西拉也下了車。趕車的華雄一臉冷笑:“我倒要看看他們今天要怎么猖狂。”
老劉嘿嘿一樂:“華兄弟別動怒啊,有人愿意表演,我們為什么不靜下心來看看呢?看看又不會掉塊肉。”
“王爺,您那邊都準備好了?”
“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走吧。”說著,老劉就帶著三個人前往糜府正門。
糜竺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兩隊人馬的動作。不管是笮融的高調,還是老劉的低調都盡收眼底。
而巧的是,兩隊人馬又都是同時到達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