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平說得差不多了,笮融忽然猛地一拍桌子:
“劉德!你說!真正的耽羅王在哪里!是不是被你害了!”
“你可知道謀害耽羅王的罪名是什么嗎?本官就告訴你,車裂、大辟、誅九族!”
在場的眾人無不驚駭。倒不是說他們不知道冒充王爺的罪名,而是這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如此不要命的偽裝王爺身份。
更重要的是,這個王爺竟然還在徐州安安穩穩推進了兩個多月的土改。
這要是傳出去,人家不得把徐州的大小官員,紳商百姓都罵個遍,說他們蠢如豬狗,無識人之明?
所以這些人也跟著惱羞成怒起來:“小賊!你說!你為什么要冒充王爺?”
“你要是敢不說,今天這宴會就是你的公審大會!”
“對!公審他!別讓他逃了!”
賓客盛怒之下,眼看老劉毫無辯駁的欲望,笮融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老劉雖然是黑風寨事件當事人,但此時站出來說話,肯定是無人信服的。一個是他的話沒有人可以作證,第二這笮融肯定會變著法地針對自己。
所以老劉即使很想反駁他,卻也不得不暫避其鋒。
“怎么?啞巴了?怎么以前看你這么能說呢?果然還是外強中干啊!”
“劉德,今天雖然我們本意不是討論你,但是你既然撞在槍口上了,那我們也就不得不對你采取一些手段了!”
笮融說著,身子側向旁邊的陶謙:“大人,您看這件事,您還有別的意見么?沒有的話我就下令了。”
陶謙人早就傻了,他這兩個月心思基本都撲在了土改上,根本沒有心思去懷疑耽羅王的真假。現在被何平的證詞和笮融的信誓旦旦給搞糊涂了。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陶謙久久不曾答話,笮融只好下令道:“將劉德和他的幾個同伙押走!”
“是!”衙役們上來就要闖。
“慢!”糜竺伸手將幾個衙役攔了下來,衙役們見是首富大佬,紛紛不敢上前了。
笮融一皺眉:“你什么意思?糜竺,你也想造反不成?”
“造反?這么大的罪名,大人何苦給我安上呢?您要是想把我的產業都拿去,不也只是一句話的事么?”
糜竺一邊幽幽說著,語氣卻很強硬,甚至還帶了三分譏諷。
“你!糜竺!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么?那我請問你,你怎么知道這劉德不是耽羅王爺的化名呢?你怎么知道耽羅王被這人劫持呢?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不是耽羅王呢?”
“凡事要講證據,否則你空口說白話,咱們徐州百姓都是明事理的人,不會讓你們這么胡來!”
糜竺這話一出,基本上就等于和笮融直接切割了。
笮融氣的七竅生煙:“要證據是吧?當然有!”
說著,笮融一拍手,從廊下又上來四個人。私人分成兩組,兩個人分別押著一個錦衣女子走了上來。女子身上帶著頭套,所以看不清面容,還要后面兩個大漢推著才勉強前進。
就見兩個女子趔趄地來到中央,頭套“刷”地一下被掀開。在座的人又是大吃一驚。
而這次嗎,最吃驚的還是老劉幾個人。尤其是老劉,臉已經近乎扭曲變形。看不出是著急,生氣或是悲傷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