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著走著,來到了江邊。
看著熱鬧的人群,還有路邊擺滿了的地攤,心中一亮。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好歹我這幾年淘了十多萬的貨,既然沒錢了,何不勻出去救救急?
就算打個七八折出了,也有差不多十萬呢!
心里想著,我往目的車站走去的腳步更加快了。
過了橋,在一個昏暗的十字路口處,一輛藍色小車忽然鳴笛在我身邊飆過,我剛要破口大罵,那車很風騷地甩尾掉頭,停了下來。
大燈打起,直欲亮瞎我眼。
我伸手遮燈,瞇著眼看去:這車、這車牌,不就是我那輛……奧拓!
靠,這也太囂張了吧!
雖然看不清車內之人的面容,可也管不了那么多,在地上隨便摸了塊磚,舉著就沖上去。
奧拓扭了扭屁股,緩緩倒退,直退了百米。
我氣喘吁吁地跑到時,奧拓車旁,已經站著一個猥瑣的身影。
這里的路燈被棵棵老樹遮擋,只有疏落的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打下,即使車燈已經熄滅,我也看不清此人的模樣。
不過,我心中已經橫生不妙。
這哪里像是情敵挑釁,烏漆麻黑的,簡直就是打劫尋仇的圣地啊。
猥瑣身影從兜里摸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寒光來。
我:……
“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猥瑣身影的聲音更猥瑣,他甩著手里的寒光,朝我走了過來。
幾番路過穿透葉縫的燈束,我才看清他的那張臉。
或者說,是他的一雙野狼般的陰厲吊眼。
這絕對是手里出過性命才能有的眼神。
我的小心臟砰砰直跳,強行故作冷靜,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朋友你偷了我的車,還要打劫?”
吊眼猥瑣男不再說話,腳下已經逼到離我不到三米。
幸好我腦子還算清醒,沒有莽撞地掉頭就跑。
這人腳步輕盈,十多米的距離,一句話的時間,就無聲跨了大半,明顯有功夫在身。
有功夫未必就是師出有門,也可能是打架打出來的。
這種沒套路的“功夫”,才最可怕。
我毫不懷疑他身懷的就是這樣的“功夫”。
已經來不及后悔當年沒有堅持將詠春學下來,我嘆了口氣說:“不是我不配合,只是,我身上就兩塊錢,不信你看。”
說著我就去翻兜。
“不用翻。”沒想到那人卻是出聲制止我的動作,聽他的話,顯然不是怕我掏出更厲害的武器。
我立刻停手,聽他說下去:“把你手中的快遞包裹拆開。”
他在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站定,朝我揚揚刀。
你不是千里迢迢來打劫我的包裹吧?
我心中納悶,不過小命要緊,還是依言拆起手中的包裹來。
同時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把它忘在出租車上,否則,明天估計就會有人因為沒帶快遞出門而被人捅死的新聞上頭條了。
畢竟當過記者,新聞敏感度我還是有的。
“快點拆!”那人見我手上動作慢慢吞吞地,揮了下刀催促起來。
“不能急,萬一是什么易碎的貴重物品呢,大兄弟你這么老遠來,廢了這么大心機,我總不能讓你白費功夫吧。”我強顏歡笑地解釋。
“不用想著拖時間,這里我早就踩清楚了,這時候不會有人。”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照亮了他譏誚的嘴角。
我還沒來得及辯解,陡然聽到兩聲天籟響起。
嘯!嘯!
緊接著,一個充滿了磁性的暴躁嗓音暖心地吼起:“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喜歡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請大家收藏:(www.bqgyy.com)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筆趣閣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