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晚上的調查,此事正式以盜搶類型立案。
盜搶的標的物是我的小奧拓,至于這塊沒什么特殊的黑木牌,只當是后面盜竊變成搶奪時的不特定標的,而且屬于未遂,不列入其中。
那個吊眼男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盜竊我的車前后,一路避開了所有的監控設備,就連停車場出口的保安,都沒看清他的模樣。
甚至,他在現場(包括奧拓車內),除了腳印外,沒有留下任何可追蹤的線索。
是的,竟然連指紋都沒有!
別忘了,他在現場還丟出了一把匕首。
且只是一把極為普通的仿軍用式短刀。
還好我對他的印象極為深刻,特別是那雙野狼一般的眼睛,七拼八湊,總算把他的樣子拼了出來。
結果是,警方的檔案庫里,沒有找到匹配樣本。
折騰到了差不多天亮,全名叫做武斌的年輕警察將我送了回去。
按照這個情況,我的奧拓暫時是開不了的了。
不過感謝那位吊眼仁兄,至少,一個多月的停車費,他幫我出了。
窮苦如我,早就交不起停車費咯。
武斌出生習武世家,現在還不到二十五歲,上半年剛從特種部隊退役,一身功夫的確不俗,只是,他今晚沒能抓到吊眼兄,顯得很是郁悶。
一路上他叮囑我幾次,讓我最近小心些。直覺告訴他,吊眼男很危險,最后還將他的手機號碼留給了我,告訴我有事隨時給他打電話。
我自然點頭,過了一會,回想起吊眼男說的那句話,就問:“你和陳警官怎么會在那附近出現,那人說他已經踩好了地盤才引我過去的。”
這事我在做筆錄的時候已經提到過,不過,我是做筆錄,又不是采訪,當時并沒有問。
武斌聞言,一臉尷尬地說:“呃,晚上吃得不干凈,鬧肚子,路過那附近時,實在憋不住,才找了個隱秘的地方……”
這……也太巧了吧。
難道我的運氣真的好轉了?
雖然有些疑惑,可人有三急,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追問,我立刻就換了個話題。
回到小區時,天已蒙蒙亮。
武斌請我在北方漢子那里吃了早餐,就開車回去。
他說自己正當值,不能讓我請。
我本來還想強行刷臉的,這么一來,倒是松了口氣。
從我下警車到吃完早餐,老板就時不時朝我望上一眼。
直到武斌離開,他才來到我對面坐下。
“怎么,我臉上有花?饅頭花還是蛋卷花?”我笑著問。
“你還能貧嘴,看來不是被抓去的。”麻桿兒瘦的北方漢子松了口氣。
“你見過被抓的人,警察還能親自開車送回來的嗎?”我嗤笑一聲。
“有啊,抓錯了唄!”他想也不想就答。
我:……
好吧,你是對的。
我不和他糾纏,不過見他這么關系我,就簡單說了一下這事。
順便看他最近有沒有在小區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陌生人。
他說了沒有之后,和他又隨便聊了幾句,我就起身離開。
自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我早就被折騰得不輕,回到家,倒頭就睡。
醒過來時,又是半夜。
日夜一顛倒,感覺醒著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反而像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