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發現了一顆湯圓大小的珍珠——也是中國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大一顆海水珍珠,有南珠王之稱,目前價值達到200萬。
我看著手心上靜靜地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珍珠,感覺就像做夢。
旁邊沒人,就不能用掐的辦法試試疼不疼了。
是夢也好,就讓我做的時間長一些吧。
直到一雙幽冷的眸子盯上了我。
“哎呦,這不是貓三爺嘛,您怎么有空大駕光臨!”我一望過去,嚇得連忙把珍珠揣進了兜里,免得又被這個背景通天的貓主子給強勻了。
這可是我咸魚翻身、發家致富的倚仗呢,萬萬不能有任何差池。
大橘瞇著雙豎瞳,久久地盯著我,帶著審視和狐疑,讓我不由生出滿額冷汗。
“呵呵,您有何指示?”我干笑一聲,朝它抱了抱拳,強行轉移它的注意力。
大橘舔了舔鼻子,終于移開目光,落在了我的地攤上。
不多時,蹲在那里就像一坨化掉的橘色冰激淋的臃腫身子緩緩站起,踩著靈活的步子,踏進了攤子,叼起一串老蜜蠟,昂揚離去。
我:……
吱!吱!
果然有大橘的地方就有這只老鼠。
看它身材,似乎又肥了一圈。真不愧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鼠子。
大橘前腳剛走,它就冒了出來,鼠爪子毫不客氣地抱起我收藏的最大一顆多米尼加天空藍,一溜煙消失。
這一貓一鼠看起來都對琥珀有著偏執的喜好。
我這人知恩圖報,而且現在已經是準百萬富翁了,自然不予它們計較,心里更是愿它們:一路走好,有空常來。
“總算到點收市了!”再獲意外之喜的我早就按耐不住,一看手機時間,恰好五點,立刻額手稱慶,站起身,利索地收起攤來。
有了這兩百萬,什么大事對我都是浮云。
哈哈,有錢人就要有有錢人的眼界。
“嗯?靠!”
我將靠近自己的那一部分貨收拾完畢,這才看向地攤外沿部分,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牌。
拿起一看,一面陽雕著都城隍廟門樓,另一面則陰刻著殄文“鬼”字,正是和我之前在貴叔地攤前掛著的那塊黑色木牌一模一樣。
努力回憶了一下,這里不正是剛才大橘蹲著的地方嘛?
我:……
這個意思是今年木牌流轉到我了嗎?
昨天聽貴叔提到過,一般在七月前的最后一個星期周末,也就是每個星期里,鬼販來得最齊全的一次鬼集,黑色木牌就會進行流轉。
算一下時間,下個星期天就是七月初一了。
結合大橘那神秘的身份,我立刻就猜到了真相。
“不是說好了新人一般不用參加流轉?”我苦兮兮地抬頭看著翻起了魚肚白的老天,哀嘆起來。
看來是我太不一般。
同時將大橘腹誹了一頓:你好歹是我的大靠山,怎么這么靠不住呢!
拿到黑色木牌,意味著在接下來的一年里,地攤上老貨必須有“分量”,而且,七月份一整個月,不能無故缺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