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冰飲一口灌了干凈,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有噴子?”我幽幽吐出冰霧,想將心中的壓抑一同吐出。
問完碰到到楊克勤肯定的眼神,我恨恨地擠出兩個字:“夠狠。”
“看來,羅暢早就知道我會來了。”回想起這一路暢通無阻,這時我已經徹底明白了。
既然他們敢動槍,顯然不顧忌我“背后”的洪家。那么此前自然不會因為黎力帶著我們前來,而一路連上前盤問的都沒有。
手指輕敲著扶手,我陷入了沉默。
不好破局啊,難道只能等著警方那邊的進展?
當然不甘,畢竟事關自己的小命,要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今晚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人還真是可笑,萬念俱灰時,恨不能天上掉下塊磚就把自己砸死。可一旦有人威脅自己的性命,又會本能地心生憤怒。
坐了沒多久,黎力頂著個大光頭現身,臉色比我還憤怒。
“該死,姓秦的欺人太盛!小爺,您也別太生氣,在這塊地面的道上,敢這么不給洪家面子的,還真不存在!”
他咬牙切齒,說的居然是這件事。
倒是讓我意外。
“走吧,邊走邊說。”我站起身,率先走出大堂。
黑色的埃爾法緩緩離開這座盤踞在深山里的度假村,我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問黎力:“聽你的意思,剛才賭場里發生的事,是那位姓秦的默許了?”
“哼,姓秦的不點頭,就羅暢那傻X怎么敢在場子里動手!”黎力罵罵咧咧,看來這身火氣壓抑了不只一兩天。
“那個女人很神秘,聽說背景也很硬,本地道上的都挺給她面子。”
掌控這家賭場的是個女人?
“那就說說洪新秀引我來這里的真正目的吧。”比起這個可能確實很神秘的女人,我更關心和自身有密切關系的問題,“就算羅暢確實是黃毛背后的人,那小子將他點在這里,而不是他的住處,明顯不安好心啊。”
我說著語氣一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正在開車的黎力嚇得扶著方向盤的手一抖,險些將車打出盤山公路外面,好在他急中生智,猛地踩下剎車。
“哎呦,小爺,您悠著點。”他拉起手剎,一臉難看地回過頭來,大光頭上滿是冷汗。
“你自己腳軟,怪得我咯?”我嗤笑一聲,然后肅起臉,“說正事。”
“其實吧,這件事幺少也沒打算瞞著您。”他繼續將車往前開,一邊說,“這個盤子本來有幺少的一點股份,是當時開的時候,背后的人看在洪家的面子上送來的。只不過這些人做事不地道,見盤子穩住了就想著過河拆橋,把幺少踢開。”
“哦,他的意思就是把我當槍使了?”
聽到這里,我已經明白了洪新秀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讓我來試一下對方的態度么?還真看得起!
而且,他嘴上說不瞞著,又沒有主動提,看來要是我不問,還真是準備一直裝懵扮傻!
想利用我,就必須做好被敲悶棍的準備。剛好老子今晚受了不小驚嚇,那就先收點精神補償費吧。
“這個......嘿嘿,小爺您還是自己去問幺少比較好。”這個光頭倒是精明。
“這么說,那兩百萬,是他給我的補償咯?”我看著車窗外天色漸明的山野,冷笑起來。
“什么兩百萬?”黎力問,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幺少是送了您一手——屮,很富貴那B不是送了您兩位爺一人一手吧!”
“嚷什么嚷,又不是你的錢,專心開車!”
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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