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洪新秀沉默許久,才憋出這個兩個字,說著又往我這邊探過身來,一臉神神秘秘地說,“我是說只是可能——”
“和你身世有關。”
“身世?”我下意識重復這個詞,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氣:“難道......”
洪新秀豎起耳朵,就連霍茵茵都被我的神情吸引。
“難道我姓葉?”
洪新秀霍茵茵:......
“你還有心情說笑!”被我忽悠了一道,洪新秀氣極。
霍茵茵卻是莞爾。
足見這個比她的男朋友還要小幾歲的女孩子心性要好于后者不少。
“聽你這話,很確定我并不姓葉?”我反問。
“不可能,你要真是姓葉,誰敢動你。而且,你要是不姓關,就算有人想動你也不會搞得這么麻煩。”
洪新秀搖頭。
“擦,姓關就怎么得罪人了!我祖上好歹出過菩薩好吧!這么大的善因,怎么可能因姓獲罪?”我不由毛了起來。
“菩薩?那不是佛教的嘛,印度人也有關姓?”洪新秀的幼稚病又犯了,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態。
看得霍茵茵都抿嘴笑了起來。
我懶得跟他解釋,而是問道:“你約我來這里就為了說這點事?”
“還是我來說吧。”霍茵茵握住洪新秀的大手,溫柔地看了他一眼,讓這個忒煩人的家伙立刻閉嘴,乖乖點頭。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心中感嘆。
不由想到了瑰夏。每次在她面前,我都秒慫。想著就笑了起來。
“不要犯花癡,聽我媳婦說話。”洪新秀見我的反應,就知道我走神了,立刻一臉不滿地低聲喊了起來。
我訕訕一笑,然后看向霍茵茵,示意她繼續。
“洪家有人想對你出手。”她在說這句話時,卻是看著洪新秀。
洪新秀神情復雜,點了點頭,為霍茵茵的話提供佐證。
“你不是說洪家保證不會對我出手?”我看向洪新秀,這次并未指責,而且疑惑。
“一棵樹太大了,難免有枯枝敗葉。”洪新秀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頹然,“我昨天收到警告,讓我和你保持距離。”
“洪大少啊洪大少。”我看他這副模樣,立刻出聲譏諷道,“沒想到像你這種在豪門出生成長的人,竟然也會這么幼稚。”
“我......”他似乎想著辯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搖了搖頭,沉默下去。
霍茵茵目光有些莫名地看了我一眼,我卻是知道她想說什么。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我呵呵笑了起來,“你們香江劇不都是這么演的么,豪門恩怨,哪有什么親情可言。縱觀歷史,也差不了多少。”
“新秀從小都只對古玩情有獨鐘,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香江,沒有正式進入洪家核心,所以還很單純。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原因。”霍茵茵接過話,說著又灑了一波狗糧。
一聽到“古玩”倆字,洪新秀的黯淡目光在此明亮起來,如同這時外面冉冉東升的啟明星。
她輕靠著洪新秀的肩膀,還真是不拿我當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