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上前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跟進大堂。
剛過飯點,這里只有寥寥幾桌人,頗為安靜。
大堂寬敞明亮,傳統的中式裝飾風格,桌椅擺放得寬落有致,一些擺件和掛畫也都很有一眼。中間位置還辟有雙重水池,上面栽著荷花,幾尾鯉魚游弋于下層淡淡的水霧中,伴隨著古風的輕音樂和潺潺流水聲,讓人如置山林湖畔。
謝謝已經被一個穿著褐色居士服的迎賓帶到了池邊的位置上,愜意地晃著小腿。
“兩位看看吃點什么。”這是一個已經三十余歲的女人,臉上未施粉黛,長得雖然并不亮眼,但是面容恬靜,目光清澈,手腕上纏著檀木的念珠,聲音柔和,猶如山間輕語。
看著還真是位女居士。
她將菜牌分別遞給我們之后,就靜靜地站在一邊,只讓我們自己挑選。
既然是謝謝領的頭,吃什么自然也有她做主了,我樂得清閑。
正四處打量間,就見頂著一頭寸發的佟彤風風火火地出現,毫不客氣地來到我們面前,拉開椅子坐下。
“佟警官,下班了?”我給她斟了杯茶,笑著問。
“吃完飯就走。”她柳葉眼里光芒閃爍,將自己的來意賣了個干凈。
“師姐,多點兩個菜。”我便不再理她,提醒了謝謝一句,就顧自轉頭去看魚。
“知道啦,窮大方。”謝謝嘟囔著,眼尾瞄了佟彤一眼,不知在瞎想些什么。
佟彤的柳葉眼又瞪了起來,咬著牙說:“這頓飯我會AA。”
真是白長了一雙媚眼,別人都是用來暗送秋波,她倒好,時不時就拿來嚇人。
“佟警官,這里環境這么安靜,宛若禪林幽野,怎么不見你受感染呢?”我無奈地道。
“我信道教!”她深深吸了口氣,給出了一個讓我大跌眼鏡的回答。
“你們……不應該是信東毛西馬嗎?”我驚訝地問。
“南毛北馬就聽說過。”她一臉譏諷地說,“你不會還在想剛才的案子吧,一個姓馬,一個自稱是茅山道士,所以你就聯想到這些了?還真是腦洞清奇。”
我:……
這要是比腦洞,在下還真是五體投地。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決定放棄和她套近乎。
她見我吃癟,立刻露出一副“被我說中了吧”的得意神情。
“東方的紅太陽,西方的馬大師,就連我這個小孩子都知道,有些人啊,唉……”
謝謝合上菜牌,嘆了口氣,幽幽地說。
佟彤俏臉一囧,霎時紅艷艷起來。
就連一旁清冷地站著的迎賓女居士也禁不住莞爾。
“你都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些?”我好奇地問。
“網上呀,一些稀奇古怪的撲街小說里面,我學了不少腦洞呢。”謝謝抬著羊脂般柔膩的小下巴,驕傲地說。
說“腦洞”倆字時,還刻意提了聲調。
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讓人hold不住。
好在她已經將菜選完,我連忙請女居士過來下單,化解了這個大寫的尷尬。
趁著上菜間隙,我問佟彤:“你信的道教,那怎么看今天的那對南毛北馬?”
問完之后,我又將筆錄里沒有提及的“封建迷信”說了一遍。
“來之前我就查了下那個小子的身份,本名韋三立,綽號陰三,確定就是幾起盜墓大案的在逃通緝犯。”
佟彤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迷人的柳葉眼又被她用來嚇人,她盯著我,就像在審犯人:“他手底下會點兒道術皮毛,據他自己交代,是自學于一次盜墓時得到的咒術古本。以前從未失手過,對你卻沒有作用,關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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