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怎么說。”我機智地扯開話題。
“那色老頭有錢就好辦事,這次坑了我半個月的工資,哼哼,還好意思叫我世侄女!”佟彤咬牙切齒地說,然后將手里只有食指長的深紅色葫蘆塞給了我。
從表面看,它就是一只開了塞的手捻葫蘆,包漿柔潤,看來盤玩有些日子,腰間栓著編成金剛結的紅繩,與頂部的塞子系在了一起。
“不是說顧問費?也不能報銷?”我搓著葫蘆問。
她看白癡一樣看過來,我才想到,這種封建迷信,怎么可能真批顧問費。
“趕緊老實交代,外面天都黑了。”她搶過我手中的青銅鏡,柳葉眼里明察秋毫的目光連我都看了進去。
這是把我也當成嫌疑人的節奏嗎?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知道時間緊迫,不再廢話,示意李思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她所“寄靈”的石女雕像,正是馬興在墓中倒出來的,馬興既然是出馬仙弟子,自然能夠看到其中的“寄靈”。
來本市前,他利用李思云先后用同樣的手段坑害過三人,陳一程是他們的第四個目標。也是在這一次,馬興才和在本地道上混了多年的韋三立勾搭上,聯手設下了這個局。
局很簡單:隨機相中一個土豪,然后將寄靈石像出給對方,利用寄靈——也就是李思云吸食其陽氣壽元,在對方重病纏身、求醫無門的時候,自己再扮成高人上門,替其“排憂解難”,順便再撈一筆。
只不過,這次他們并不順利,先是有上師路過,看出了其中端倪,提點了陳一程,然后,在收網之際,又遇到了我和謝謝。
今天馬興出現在宕閑居的時候,一副匆忙焦急的神色,明顯是料不到我們突然出現。
“不對。”佟彤似乎想到了一個不合理的地方,“陳一程怎么可能堅持這么長時間?”
見我不解,她又解釋:“一個人夜夜被吸食陽元,再強壯的人最多也只能堅持十天半個月。”
而陳一程在鬼市買下石像已經有半年時間了。
李思云答說:“陳一程有祖靈保佑,而且,他還有一縷命魂,寄托在其親手雕刻的那件根雕木佛里,這才堅持了這么久,仍然活著。如果不是大……關俞今天出現,最多再過兩三天時間,他就會耗盡陽元。”
那件根木佛雕是出自陳一程自己之手?
令我驚訝的,卻是這一點。
傳說只有達到人藝合一的境界,才能與手中之物互為通靈,沒想到陳一程還是位名家。
這一點,借用盤玉的概念,那至少是“意盤”的境界。通靈的玉石,之所以能夠“養人”,而且能擋災,正是因為玉主的意念甚至一縷靈魂進入其中。
“原來他是那些陳家人。”佟彤卻是想到了另外一點,聽她的語氣,似乎認可了李思云給出的答案。
一邊,她還孜孜不倦地給我這個小白掃盲:“本市最負盛名的宗族祠堂——陳家祠知道吧?”
我乖巧點頭,就像一名聽話的三好學生。
陳家祠我去過,簡略知道這座宗祠建于清光緒年間,是省內各地陳氏宗族共同捐建的“合族祠”,祠內供奉有出資的各個陳氏宗族的祖先牌位。
“但凡供奉有祖先牌位的那支陳氏族人,無論生前還是死后,只要還在陽間,就會受到宗祠蔭庇、祖靈護佑。”
聽到佟彤的這句話,我的心里忽然冒起一個念頭:陳喜也是這些陳氏宗族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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