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離開公寓,我回到車上,等不了時間,硬著頭皮給佟彤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電話只響了一聲,她就接通了。
“喂,關俞,陳隊醒啦!”佟彤壓著嗓子,但絲毫壓制不住激動。
“你在醫院守夜?”我驚訝地問。
“對啊,陳隊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昏迷太久,目前還太虛弱......謝謝你,關俞,真的。”
她說著就帶起了鼻音,喜極而涕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可憐的武斌,現在還躲著無法歸隊,這人比人,還真氣死個人。
“現在方便說話?”
雖然不好意思打斷她的激動,但是事出有因,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你等等......”
電話里傳來一陣吸鼻子的輕聲,佟彤說了這句話后,就悄悄起身離開。
沒多久,她就到了門外,稍微提高了聲音,說:“現在可以了。”
我將今天凌晨發生在林曉琳身上的事情簡單地告訴她,然后問:“你能不能幫我和劉春說一下,讓他配合演場戲,到時候會多給他些錢。”
“哦,對了,我還要請他明天開個施孤臺......”
聽我將都城廟前的事說完,佟彤在電話那頭“哼哼”兩聲說:“你就等著挨宰吧,土豪。”
見她應承下了此事,我這才暫且放心,掛了電話之后,開車往青旅駛去。
一開始這件事情是想找賴大師的,看他的樣子,不像劉春“道行”那么高,應該比較便宜。
但是又想到林曉琳見過他,而且,到底不如劉春知根知底,還有佟彤把關,又覺得貴還是貴一點吧。
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回來了,這些天奔波的事情,簡直比我以前開公司還要累無數倍。
關鍵是,沒錢賺就算了,還分分鐘可能搭上性命。
今天還有大把事情做,實在沒時間感嘆。
回去洗了個澡,又蹭了小燕一杯掛耳咖啡,我馬不停蹄又出門去。
吃了個腸粉后,開車前往燕嶺公園。
昨晚聽李老頭吹水,把“觀氣術”說得神乎其神,我就順口說起了瘦狗嶺龍脈的事,問他那是不是“霸王紫氣”。
“這你還真問對人了。”李老頭趁著酒意,大吹特吹起來,“一般的觀氣術,只是驚門觀人術,而老夫不同,老夫年輕的時候,曾師從一位望氣大家。望氣士可懂?越王龍脈就是讓望氣士給斬斷的。”
“所以,老夫還真會望龍氣。你說的瘦狗嶺嘛,老夫曾經登上白云山遠觀,發現這頭龍身上紫黑之氣斑駁,所以,你說它有帝王之氣,對,但不全對。”
“黑氣,難道是山里那些邪煞的氣息?”
在市醫院ICU病房內見識到黑色的伏煞陰影后,我主動在這兩者間劃上等號。
“沒錯,煞氣一日不除,這條龍一日不安定,就算在山麓另造龍穴,設下諸多格局加以限制,想要將它徹底馴服,也絕不可能,這些年那條中軸線上出現那么多怪事,就是這個原因。”
李老頭說的這些,我知道一二。
就像上次我登上瘦狗嶺時所說的,中信大廈作為“騎龍局”存在,只是這條新中軸線風水大局中的一環。
在瘦狗嶺與中信大廈之間,則是比后者更早改建的新火車東站。
這就是新中軸線上的第一個“龍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