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顯格局,稍微敏銳的人一進入皆有所感,辦公室風水,首重和氣生財,這才是正道。
走在這里面,我能夠隱約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某種特殊聯系。
形象點說,就是在這里面工作的人的氣息大多處在同一“頻率”,殊為和諧。
顯然是經過高人的布置。
我暗暗點頭,一邊由著海歸女助理領去王哥的辦公室。
王哥的辦公室方正闊綽,布置得頗為雅致,很有民國風,和我此前來時完全不同。
“王總這么布置讓我可是頭疼了一陣。”察覺到了我臉上的訝色,麗雅馬上猜測到了大概,半是抱怨地解釋說,“一個多月前,王總不知從哪買了一塊玻璃畫,說是民國時期的,為了搭配這幅畫,就將整個辦公室都改成這樣子了。”
我沒有心思去感嘆“土豪的世界小老百姓們真不懂”,直接問:“畫呢?”
王哥說他每天都帶著畫上下班,他今天既然來了公司,那么畫應該就在這里。
麗雅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了指茶臺旁邊的彩色玻璃屏風后面。
“關先生,需要泡茶嗎?”看到我這副模樣,麗雅就猜測我是不需要了。
只不過,明顯王哥這么交代過,她還是循例一問。
見我搖頭,她禮貌一笑:“王總說了,您可以隨意。”
然后識趣地關門出去。
我把背包放在茶臺處的椅子上,深深呼吸了幾口,這才繞過屏風,來到里面的休憩室。
地面上只靠著屏風右墻擺著一張折起來的沙發床。
紅木鏤雕鑲嵌的玻璃畫則掛在正對屏風的那面墻壁上。
外間高層落地玻璃窗處的陽光漫入,渡過彩色的玻璃屏風后,將斑駁的光線打在掛著玻璃畫的整面墻壁上。
也不知道是否巧合,原色光線透過屏風上的唯一的鏤空處,凝成一束強光,落在了玻璃畫芯上,清晰地映照出上面的民國女子。
我現在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這面玻璃畫。
梳著雙鬟燕尾式的發型,戴著遮了一點額頭的黑色面紗,紅唇玉頦為繪著蝶戀花的團扇輕掩,秋水黛眉,右頰綴著一點黑痣,盡顯風情。
只是眉頭微蹙,平添了幾分哀愁,讓人動容。
對比傅苡萱的容貌,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是像,完全就是同一個人。
秋水輕泓、迷離如煙雨的眼神,絕對不會出現在第二人身上。
如果說一定要找出不同之處,也唯有她右臉頰上的那個顆“痣”了。
然而,無論這顆“痣”是真是假,都很容易隱藏或者添點,完全無法作為否定的證據。
我雖然還是沒有把珍珠從謝謝那里拿回來,無法借此感應到它們之間的聯系。
但是,正如傅苡萱所說,我早已經知道了的。
“你就是她,對嗎?”我怔怔地看著畫上的絕色女子,喃喃道。
只是,心中一直深藏的真相,終究還是不愿說出口。
因為我知道,一旦說出了真相,她就會消失。
鬼市里的那個擺賣民國物件的老太,稱呼她為“小姐”。
當時我就已經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人——或者說,她曾經真實存在過。
我正想伸手去摸那畫上半掩的瓷玉嬌顏,想要撫平她眉宇間的淡淡哀愁,外面辦公室的門,卻已被推開。
連忙走了出去,見到王哥那氣色紅潤的面容,心中卻是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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