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估的價,只在普通同款鈞瓷的范疇,他顯然還沒察覺其中之“變”。
他見我這模樣,眼睛微微一凝,到底沒有開口,而是再次打量起來。
他沒有盲目動手清理,因為如果其中還有什么細節是他沒發現的,而我既然能看出來,關鍵之處,明顯不在臟污的地方。
“這蝴蝶,的確是后來漆的啊。”王哥伸出拇指搓了搓茶盞內底漂浮的紫紅漆,自言自語。
“關俞,你可別告訴我有透視眼,能看出臟污下的窯變來?”
又過了一會,還是沒看出其他端倪,王哥放下茶盞,表示已經放棄。
“王哥,你的脾氣得改改,心浮氣躁的,錯過了漏也就算了,別到時候打眼大了,把自己給栽進去。”
出于對他的情誼,我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告誡道。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一家拍賣公司的掌舵人了,這一行的水比海還深,要是真被有心人給套路了,就背后有王氏靠著,說不得也得狠狠跌跤。
傷筋動骨或是輕的,就怕再爬不起來。
更何況,他自己都說了,還有不少人紅著眼盯他呢。
除非他直接做個撂手掌柜。
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明顯不可能。
王哥似乎也記起自己今非昔比,一臉鄭重朝著我抱拳:“受教了,兄弟!”
我聳聳肩,沉默地看他重新上手。
又花了幾分鐘時間,在諸多因素的參雜下,王哥終于看出了其中的之“變”,他指著內底的漆色,瞪大了單眼皮的小眼睛問我:“你別告訴我,當時就看見了這一線窯變釉色?”
見我默認,王哥蹭地站了起來,盯著我就跟餓了三天的狼一樣,撐著茶臺,仿佛就要撲過來:“兄弟,別的話哥哥都不說了,就憑你這眼力,我就不能放過你,你一定來給我撐場子,要多少錢,隨便開!”
我也沒想到他這么大反應,看來他手下確實人才缺得慌。
“王哥,你先坐,憑你這兩年的關照,只有要用到的地方,我肯定不會拒絕。”我先給他一個態度,這才委婉地說起我的想法,“可是鬼市那地方,你也知道不簡單,說白一點,接下來一年時間,我沒辦法完全抽身。”
不等他面露失望,我換了口氣,就接著說了下去:“不過,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合作——艾瑞南,現在最缺的除了能撐得住臺面的人,怕還有鎮得住馬上就要到來的夏拍會的標的吧?”
“標的我當然沒辦法都解決了,不過一兩件重器肯定沒問題。”謹慎如我,自然不會大包大攬,畢竟,再小一場拍賣會,也不是隨便什么個人能夠撐得起來的。
但是,“重器”在一場拍賣會里絕對是起到畫龍點睛作用的。
龍活不活,全看這一著。
“你在那里真的連重器都能搞到?”王哥知道我的性格,既然是說出來的話,基本就算鐵板釘釘了。
因而,他的語氣并非質疑,而是驚訝。
“呵呵,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最多一個星期,至少也給你搞一件過來。”
我賣起了關子。
“行,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不能得寸進尺強拉你過來。這樣,你就在艾瑞南掛個顧問專家的名頭,年薪一百萬——別爭,再爭就是兩百萬!”
我:.......
能不能讓我多爭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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