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么多張口。
好在在“吐納大法”的加持下,我已經逐漸適應這里的空氣味道了。
唰!
一棵三米多高的拳粗樹木,連枝帶干砸在了我的面前,然后一陣橫掃。
“我驅散它們,你趁機干掉!”
原來是吊眼男砍了旁邊的一棵發育過剩的大樹苗。
我直接用行動去回應他的安排。
已經顧不得計算自己還有多少體力,又能揮幾下越來越重的“打神棍”了。
我每次都是竭盡全力,這才勉強沒有落空。
有了樹體的干擾,邪物們亂作一團,很快就被我干掉了一半。
幸運的是,那兩只獨眼掛了,所以我一下就數清了活著的個數。
可惜,我已經沒力氣再揮“打神棍”了。
我直接把皮膚衣扯下來,包住打神棍,朝著已經近在一步之外的吊眼男喊:“接!”
吊眼男咬咬牙,接過“打神棍”,扭身就拐著腳沖著最近的那頭邪物,怒吼著砸了過去。
只是他這聲吼從開始的憤怒逐漸演變為凄厲,一棍落下,他竟然直接把棍子都砸到了地上——不,是他的整只右掌,都被風吹沒了!
我拼命咽下一口唾沫,這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因為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吊眼男的右掌,在被吹灰飛之前,已經先被黑氣吞沒。
我知道“打神棍”為什么越來越重了——它吸的不是魂魄,而是煞氣。
幸好吊眼男是隔著衣服去抓它的,不然,剛剛吸了十多只邪物的煞氣的“打神棍”,肯定不會只焚掉他的一只手掌這么簡單。
那么問題來了,我怎么沒事?
韋三立或知道操控它的辦法,佟彤或許從未直接上過手。
而我......
分開來撲向我和吊眼男的剩余邪物等不了容我細細想來,已經近在咫尺。
我想也不想直接掏出秘密武器——黑色木牌,朝著幾只邪物照了過去。
喝了我的血之后,它變得越來越聽話,急我所急,甚至不見黑光閃爍,就直接把幾只邪物化作灰飛。
然而,不等我驚訝加興奮,一股強烈的虛弱感就猛地從體內涌起——就好像,額,一時間泄掉了絕大部分精氣。
我挨著山壁坐了下去,難再起身。
可是,就在這時,剩下的兩只邪物已經將吊眼男撲倒在地。
吊眼男不愧是索命門的精英,失去了手掌的右臂,直接塞進那張口咬下的邪物嘴里,臉上因疼痛和不盡涌入的惡臭而猙獰如瘋狼。
如果他的左手這個時候不是還握著刀,我都要懷疑他會真的以牙還牙。
但是,我依舊小看了他的瘋狂。
他左手的軍刀,刺向的竟然是后腳才到的那只邪物。
一刀洞穿咽喉,黑色腥濃的血液濺射,混合唾沫,燒掉了他的半個臉頰。
但他依舊沒有遲疑,甚至沒有喊出聲來,抽出刀子,轉而直接插入還在撕咬他的手臂的邪物腦門!
邪物倒地抽搐,卻至死都沒有松開口。
吊眼男再度抽出刀子,冷靜地在衣服上抹干凈,揮手一斬,竟然將整條前臂其根斬斷。
我清楚看見,刀子落下時,染了一層淡淡的灰光。
這一刀,顯然是索命門的索命秘術。
看著他瞬間萎靡下來的神情氣息,我便了然。
見他抓起地上的土就往流血不止的傷口上抹,好不容易擺脫虛脫的我,連忙叫住了他,指著旁邊的五色土,虛弱地說:“等等,用這里的土。”
“有什么不同?”他沙啞著嗓子問,不過還是掙扎起身,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小半張臉被毀容的面色猙獰煞白,已近油盡燈枯。
“這土才能止血療傷。”我有氣無力地解釋,同時給他的枯燈里施了點油,“土里面藏著的東西,能救你我的命。”
說完,就連老天爺都感動得流下了眼淚。
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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