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地。
看著還在源源不斷往外咆哮的氣流,我欲哭無淚。
“不會炸到氣脈了吧?”
這一炸,肯定把整個龍穴給炸穿了。
而真穴之下,必通氣脈!
穴本就是氣之所聚,無來氣之穴,何以言真?
這里既然是真龍穴,必然就是活穴。
只是這氣脈也太顯了吧,一炸就爆?
怪不得李老頭說那些戴帽子的明知道有“根除辦法”,也不敢輕言動用。
這個死老家伙,和我說這些,不會是故意坑我的吧?
暫時沒心思糾纏這個,我抬頭望著老天爺,腦子里就三個字——怎么辦?
炸穴泄龍氣本來就是備選方案,所以我只準備了一顆炸彈。
噼啪!噼啪!
雨?
不對,是冰雹!
嘩啦!
氣流遮蔽的小明堂之上,一道火紅的雷蛇貫穿低壓壓的天空,如同要將之一開膛破肚。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積攢到了極限的能量傾泄一空!
轟隆隆隆!
“死就死吧!”
我一咬牙,決定將突然冒出的瘋狂念頭付諸行動。
頭頂上的冰雹稀疏砸落,幸好有籠罩“小明堂”的氣流屏障阻隔過濾,砸身上的威力和樹上打下來的棗子差不多。
頭頂棗子冰雹,隔著龍王爺放的“大龍屁”,我沖著草叢深處的吊眼男大喊:“吊眼,死了沒有?”
“我有名......”
“別特么廢話,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快把匕首從底下丟給我!”
和你又不是朋友,拿名字來打小人?
軍刀轉著圈在地上劃過來,我剛入手,還沒來得及感受它幾次試圖了結我小命的冰寒,便猛地轉身,將它朝著小明堂外沿的地面上擲去!
口里還爆出一聲“音效”。
咻!
軍刀狠狠地扎在了地面上。
“呵呵,朋友還是這么機敏。”
一個略帶滄桑的低沉嗓音,伴隨著其主人的現身而響起。
“你是那天在市醫院ICU病房里收伏煞之人?”我看著面前這個三十多歲的鷹鼻男,立刻就認出了他的聲音。
當時我們始終隔著簾子說話,并未真正見面。
但是,當此刻看清他的面容時,我卻驚訝地發現,這張臉,竟然曾經見過。
雖然只是見到過側臉,但那雙鷹鉤鼻,還有從濃黑油膩的長發里露出的死灰面色,極為引人注目。
“有話待會聊?”我拍拍身上的泥土,故作鎮定。
“朋友爽快,不如我們合作一把,如何?”
暴躁氣流散發出來的微光中,鷹鼻男咧開漆黑的牙齒,笑得駭人。
“你也為它而來?”我挑了挑眉,面露意外。
“不盡是。”
他將嘴角咧得更開,直追曾嚇得我幾乎做噩夢的那個死魚眼鬼販。
“原來你不知道真龍穴在這里。”我恍然,又好奇地問道,“你帶炸藥了嗎?”
“看你面相,肯定是活不過這兩天了,肯定是想死后埋在這處風水寶地,才找我幫忙。”我見他一臉疑惑,便耐心解釋,“不過你也看到了,這氣脈都被我炸通了,你現在就是想跳進去,也馬上會被吹出來,如果你帶炸藥了,跳進去的時候立即引爆,應該有大幾率能埋在里面。”
“呵呵,朋友,你很想死么?”
他那雙比吊眼男更狠的四白眼瞇了起來,笑得比哭還難聽。
“不,死的是你。”我手握空氣,如剛才的刀一般擲出,口中冷嘯,“咻!”
于是便有一道染著灰氣的寒光,抹向了他的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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