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說到底還是以人為本,他們能夠來活動,已經算是鬼市給了大臉面了。”
說著,貴叔指了指我掛在攤前的鬼市黑木牌:“關老板應該還不知道,這牌子能夠直接抹殺那些鬧得過分的東西吧?”
貴叔能在這里混這么多年,果然不只是個單純的老好人。
對看得上眼的,就是“存在”、“朋友”,而對那些惹惱了他的,直接以“東西”冠之,還暗示我可以直接“搞死”!
“受教了。”我一臉感激地抱拳道。
“應該的,再怎么說,我都是關老板的引路人嘛。”貴叔回了一禮,只不過他手里還提著燈籠,無法抱拳,只能點頭。
“貴叔啊,您也是老江湖了,問您點事?”
“關老板請說。”
“現在咱們江湖,真的還像過去那樣,到處都是嗎?”
我問的是江湖,也是江湖人。
貴叔清楚,只說了一句話:“馬老板白天的時候,是個倉庫管理員。”
“我明白了。”我嘆了口氣。
貴叔三角眼一閃,卻是笑道:“呵呵,關老板,您貴人貴相,諸事不必太過掛懷。”
他這人其他都好,就是這驚門手段,時靈時不靈,不過也不好打擊他,剛好攤前的朋友們都挑得差不多了,我立刻把話題岔了過去。
很快錢貨兩訖,在毛爺爺面前,貴叔那涂了兩圈大紅色的臉頰,終于再也養不住好氣了。
我訕訕一笑,將這筆生意收的二千多塊錢塞到了他的手里,低聲說:“貴叔,跟您打聽點事。”
能花錢買的消息,自然需要特殊門路,所以,貴叔沒有拒絕。
“去年,西灣那邊摔了一人,名叫杜明,三天前,他來過這里,是個散客,您給說說當時的事?”
貴叔看了我一眼,自然聽出了我這是“神仙話”。
沒想到,他還真答得上來:“他是被拉的替身。”
“我也是聽里面開店的朋友說的,他當時親眼看到,你說的這個杜明在五樓的走廊,路過一處有人在那里跳下的地方,被拉了下去。”
“這件事情太離奇,所以我就問清楚了一點。我那位朋友說,杜明去過他那家店,雖然精神有些恍惚,但是,一般被選中做替身的人,面相上都會有某種反應,杜明卻沒有。”
“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替身利用某種方法給‘過橋’了。”
“替死?”我下意識想到這個詞。
一個“替死鬼”不想死,只能找另外一人“替死”了。
毫無疑問,這就是百分之百的邪術!
只要被正道撞見,一定二話不說誅滅。
“差不多。”
“你那位朋友說沒說,原來被選中的替死之人,是誰?”
貴叔的話雖然說得模棱兩可,但是語氣頗為堅定,這意味著他——或者他的朋友,對這事的了解,不全是猜測。
“這件事本來是犯忌諱的,我不應該說,不過見到是關老板你問,那我就提一嘴。”
明明四周都不是人,貴叔說這話時,仍舊四處看了看,見到提著燈籠的同行們都不在附近,這才將聲音壓成了一條線,穿進我的耳朵里,“是我那位朋友的一個老顧客,所以他才這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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