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就驚覺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五樓,亮燈那間。”
四下張望了一圈,不要說人,就連“好朋友”都沒有。
“你看什么,還不快走?”周安妮一把扯住我,率先往里走去。
“你知道在哪里?”我沒好氣地問。
周安妮腳下一頓,迎光回轉的俏臉上,卻不見尷尬:“不知道,但你知道,反正往里走,見了電梯就上!”
你厲害!
我豎起大拇指。
腳下也不耽誤,直接走向一樓挑空大堂里,正中靠后位置的那排觀光電梯前,按開進去,直上五樓。
一出電梯間,在中空的半環形走廊上,我們只見到其中一家大型的店鋪里,有燈光和隱隱的喧囂聲流出。
走到門口,一個身材娉婷、巧笑嫣然、穿著襲青花旗袍的美貌女子已經在那里等候。
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盤著發髻,纖細的脖子如白鶴一樣優雅,簪子也是綴著青花流蘇的金燒法瑯鳳首飄藍冰翡,鳳眼微瞇,卻是閃爍著翠綠的光芒,看得我眼前一亮。
如果說用某個人來詮釋青花之美的話,非我面前的這個女子莫屬。
若論容貌,她比不上瑰夏,論氣質,亦不及此前在永芳堂看到的那位月下“鬼仙”。
只是女子之美,又何止這兩樣。
“歡迎關先生大駕光臨。”旗袍女子得體地福身,聲線如魅似惑,又不由讓我想起了傅苡萱。
一旁被完全忽略的周安妮,可不懂得憐香惜玉,直接斥了一句:“狐貍精,帶路。”
女子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這才徐徐轉身,帶起一陣幽幽香風,旋轉著琥珀和果木的糾纏的氣息,纖腰慢搖,裊裊往里走去。
我心中一動,卻未身動。
見我發呆,周安妮在旁邊臉色陰晴不定地問:“很好看?”
我下意識點頭,喃喃道:“很好看!”
“看瞎你!”她狠狠撂下三個字,就踩著高跟鞋蹬蹬蹬進去。
我:......
你又不是我女人,我看什么與你何關。
再說,我說的是那簪子好看!
果然,女人嫉妒起來都是無差別攻擊。
我連忙跟上去,拉住她說:“待會無論見到什么,都不要輕舉妄動,必須聽我的。”
“放手!”她一眼瞪來,卻是完全沒理會我的話。
我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手上用力,怒道:“要么點頭,要么回去。”
來時我已經跟她說了情況,也就懶得再提醒,這種我行我素的大小姐,沒時間調教,只能當牛頭來摁。
摁不住了就撂開。
“知、知道了。”她吃痛地吸著氣說,眼睛都瞇了起來。
我這才松手,先一步往里走去。
“你真過分!”她恨恨地說。
“想報復我,等活著出去再說。”
已經踏進這才安危未卜的鴻門宴,我哪里還有心思和她好聲好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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