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無名老板娘是一只狐修,她的信物,是一顆青珠,你喝了她的青色飲料,我們便猜想,青珠就在其中,被你喝下時藏起。”
斷臂處血流不止的妖媚女人,氣息萎靡,只是,看她的神情,明顯還潛藏著狠勁。
就像被斷頭的毒蛇,依舊不會放棄復仇。
她此時說的話,反而可信。
只是,你們特么是眼瞎嗎?藍柑蘇打,明明是藍色,怎么就看成了青色!
對于這個問題,我只是吐槽一下罷了。
那就這樣吧。
我心中喃喃,手起刀落,斬開了又一道刺來的寒光。
“朋友,做事留一線。”
掉在我身后地上的手電射出的殘光中,一個穿著夜行服頭戴斗笠的佝僂身影,飄到了那個斷臂女人的身前。
聲音嘶啞,帶著讓人難以理解的怨毒。
但是不可否認,這人是個高手。
而且,是一名內勁高手!
用我如今的眼光看,不會弱于那位和我相約“江湖再見”的老漢。
剛才那道寒光,是用硬幣射出的,同樣震得我手臂發麻,此人功力,可見一斑。
“我不這么做,怎么能引出你這條準備吃殘羹剩飯的大老鼠?”我皮笑肉不笑地道。
“這么說,你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佝僂身影語氣微訝,而且依舊惡毒。
似乎,對于自己的“大老鼠”身份,一點都不排斥。
然而我終究太單純。
“呵呵,那你只好死了。”
他干笑了兩聲,就像老驢磨石,又不放豆,聽得我牙齒打顫。
死人的話,活人怎么會在乎?
又是三道寒芒射來,我揮刀只斬掉了一道,堪堪避開一道,最后那枚硬幣,直接劃開了我的肩臂。
“下一枚,會直接斷了你一條手。”碩鼠陰陽怪氣,說得好像我就站著讓他丟一樣。
“你們的命就是加起來,都比不得老子的一根手指頭,還想留我一只手。”我怒極反笑,“我看你是地溝油吃多了吧。”
“剛才已經說過,我要的是你的命。”他的聲音太難聽了,以至于我完全聽不出他是否生氣。
他往前踏出一步,我便感覺一陣寒風撲來。
這是殺氣。
我連煞氣都不懼,又何況殺氣。
不過,殺氣只是預警,就跟便秘一樣,都會先放氣。
我手握“解甲”,聽著小赤鈴悸顫,卻是知道,對面的碩鼠,就要放大了。
在這種光線下,眼睛已成負擔。
我干脆閉上雙眼,腳踏陰陽,運轉吐納之法,讓自己瞬間平寂。
這是感知。
小赤鈴不愧是小紅鈴的多年隨身之物,更是她在我和解甲時間架起的橋梁。感受著小赤鈴的波動,我和“解甲”,仿佛彼此觸動了一下。
雖然極短,但是,極為直切。
面前的“黑暗”中,一點點寒光如同橫雨,撲簌而至。
解甲微微顫動了起來。
就像是沉睡在刀內的靈魂,行將蘇醒蘇醒一般。
身隨刀動,斬落無數光雨,整條巷子,便被如同鐵珠落盤般的密集“叮當”聲籠罩。
腳下僅僅踏出三步,竟然耗盡了我的心神。
所幸三步之后,鐵珠寒雨掃盡,而我這一次,竟然沒有受傷!
厲害了,我的小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