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鬩于墻,這種事情,再豪門里屢見不鮮,我這個吃瓜群眾,看熱鬧即可。
哪里真有參與的資格。
更不會去參與。
互相忽悠了一個晚上,我離開南湖酒店時,已經接近凌晨。
開著車,慢悠悠地沿著湖邊公路往外面的主干道行去。
突然心血來潮,我朝湖對面那座應該隱匿林間地許氏祖墳方向望去。
突然眼前一亮,差點沒把我嚇一跳!
不是我的眼睛亮,而是湖對面的山林里,剛才有強光閃爍。
半夜三更,鐵定沒干好事,還是溜為上策。
但我還是會錯意了。
砰!
一聲劇響,突然炸起,旋即,我便感覺方向盤失去了控制。
爆胎!
我拼命抓緊方向盤,就跟它會掉似的,一邊迅速將車掛到M檔,腳下不停點剎。
嘭!
又是一聲悶響。
卻是車子撞到了什么東西!
緊接著,在這條平坦筆直的公路上,我的陸巡詭異地雙胎側行起來。
我臉色蒼白,汩汩流出的冷汗瞬間就浸透了全身。
雪上加霜的是,我的腦袋忽然發懵!
這是潛藏在我意識最深處的恐懼——應急創傷后遺癥!
很多年前,自從老爸車禍去世開始,我就對開車有著極為隱蔽的心理陰影。好死不死,年幼無知的時候,我去算命,那算命先生說我“大劫莫過車禍”!
哪怕如今已知我的命不可算,這句斷言,依舊影響著我。
本以為過了這么多年,我已經“痊愈”,但是,前不久我最親愛的歡歡姐同樣因車禍身亡,讓潛藏著的“心魔”,徹底浮現。
啪!
一聲脆響,在我腦海里彈開,我的腦子立刻恢復清明。
“是瑰夏!”
與當時宋子衿試圖用共情術控制我時,我的反應一模一樣。
眼見著車子就要側翻過去,我的身體猛地左傾,堪堪將車身壓正。
四輪重新著地,繼續滑行了十多米,終于停下。
我推開車門,爬了出來,癱倒在路邊,半晌都坐不起來。
只有腦子能動。
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念頭,自然是感激我的瑰夏女神,第二則是在回想,剛才的意外,是否真是意外?
縱然我現在身上帶著不少法寶,可以趨吉避兇,感知危險,但是,只有當這些危險是近身存在時,才能感應得到。
要么是意外,要么就是……有人設下陷阱!
像我這樣莫名其妙仇家遍地走的人,會這么想,可以說毫不出奇。
只是,剛才那閃爍的強光,現在回憶起來,并不是純粹的光。
估算了一下,從強光閃爍開始時車子所在的位置,距離這里,大概百米左右。
恢復了力氣之后,我翻身下了草坡,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弓著身子,回溯百米。
從這個位置,再度往對面看去。
自然是一片漆黑。
我躲在一棵樹后,掏出手電,將光束縮到最小,打向對面。
燈光不斷閃爍,我用的是摩斯密碼:“條……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