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就是邪教,不能用常理推論。
這么大一個祭壇杵在那里,居然沒一點實際作用。
地動山搖間,我見出口瞬間被封,只好拼命登上通往祭壇頂部的臺階。
頂部居然也特么的什么都沒有。
這么勞民傷財,就造了個空臺子?
我站在那里,看著四周天崩地裂,心中則是萬馬奔騰。
咦?
很久后才覺得奇怪,自從上來之后,頭頂上怎么好像就沒被砸過?
我抬頭看去,居然看到了正上方那寸天頂,有一道微弱難察的光柱落下,就照在我仰起的臉上。
周遭天頂都在崩塌,唯有這透光的寸境之地,好像方外,根本不受影響。
我退開一步,低頭去看這道光柱原本落下的位置。
這時,卻又完全看不到光柱的痕跡。
平坦的石地上,同樣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
直到不知哪里濺來的碎石砸在此處,發出空洞的聲響。
我立刻抽出解甲,蹲了下來,一刀朝著地面斬去。
塵屑濺起,露出了一圈方形的罅隙。
用解甲沿著一邊罅隙,將這塊石板翹起。
石板下面,是一個空蕩蕩的暗格?
我不信邪,直接將沉重的石板抓起,丟到了一邊,讓天頂上的那束看不見的光柱直照此處。
果然!
我眉頭挑起,看到兩種似不可見的物質發生在我看來極為離奇的反應。
用“理性”的眼光看待,面前這對獸面銜環的鋪首突然出現,不過只是障眼法罷了。
至于其原理,我現在可沒功夫研究。
想也不想,我直接將這對原本隱藏在地板下的黑暗中的銅獸一左一右掀開。
一股清新潮濕的氣流,從被掀開的地洞中瘋狂涌出,吹起我的滿頭長發。
這赫然是一個逃生密道!
我打起手電往地洞里照去,除了發現是濕漉漉的之外,就連臺階都沒看見。
總不至于直接跳下去吧?
但我已經來不及細想,因為剛才在掀開這個洞的同時,強烈的氣流涌入,打破了這里的微妙平衡。
五米多高的三層地臺竟然也有了分崩離析的征兆。
而當我再次抬頭去看時,我下意識便往這個黑黢黢濕漉漉的地洞跳了進去。
因為整面天頂,都直接砸了下來。
心里已經做好了半身骨折的準備,卻是沒想到,我連喊都還沒有,就已經到底了。
不是我馬后炮,我真的猜到了這個結果。
既然連銅首地門都用“障眼法”蒙蔽他人,這地門之下,再施此計又有何離奇。
尷尬地拍拍屁股起身,我打著手電,順著潮濕但是空氣非常清新的臺階繼續往下。
一路無話。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身后的動靜早已消失,此時取而代之的,是來自前方的轟鳴聲。
轟鳴聲帶著濃濃的水汽,不用猜,我就知道,這條通道的另外一端,連接的是什么。
花果山水簾洞不成?
我腹誹了一句,拐了個彎之后,就看到了一面磅礴的水壁。
果然是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