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目光莫名地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冼巍和魏山的關系,你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半,那剩下一半,我不瞞你,算是略作補償。”
“一半?”我眉頭挑起。
秦嵐點點頭,用她帶著獨特微磁的嗓音說道:“冼巍以前是魏山,而魏山,才是最開始的冼巍。”
我一怔之后,立刻信了她的這句話。
也唯有如此,如今的冼巍就算死了,那也就死了。
前提是——只要現在的魏山還活著。
“魏山當時會被盯上,急著找替身擺脫,原因便是在冼巍身上。”秦嵐知道的事情,顯然比我多得多,甚至,她連我調查冼巍和魏山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我自然不會放過今晚這個機會,問道:“冼巍曾對我說,魏山拿了他的東西,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與其說是東西,不如說,那是一個秘密。”秦嵐模棱兩可地說,“一個關乎他們身份互換的秘密。”
“能不能說具體一點?”
“既然魏山在他們手中,你直接去找他們,不好過問我?”
秦嵐抿了口茶,眉頭微展,反問道。
“你看來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的報復?”我面露好奇地問。
“只要是個明白人,就不會擔心。”秦嵐放下杯子,說著垂眼去看茶杯中剩下一半的茶湯,忽然幽幽地說,“他們那一套,早就跟不上時代。”
“別告訴我這就是你叛出同門的原因。”我毫不收斂自己的質疑。
“都是過去的事。”她沒有陷入回憶,再度抬頭時,眼神變得冷漠不少。
“你不知要問冼巍的事?”她自問自答,“既然我輸了,那我自然遵守承諾,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不過,”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我道,“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我沉默不語。
“你既然會選擇找上我,那說明,他在你眼里,遠遠比我要難對付。”
“你的判斷是對的。”
秦嵐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
我迎上她的目光。
“你如果連我都扳不倒的話,想要對付他,只有輸得一敗涂地這個結果。”
秦嵐微微一笑。
卻是完全沒有笑意,反而顯得森然。
“那可不一定。”我卻不以為然,“這是后話,你現在只需按照賭約,把一切都說出來即可。”
“好。”秦嵐這回非常爽快地應承,接著便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對于這些江湖人的話,我從來不盡信。
不過,秦嵐的話,我卻出乎意料地信了八成。
她對冼巍的點評非常到位,有著很高的可借鑒程度。
等她畫下最后一個句號后,我忍不住拍掌,然后端起早已涼卻的茶水一口喝盡。
畢竟一個晚上沒喝水,口渴得緊。
“謝謝你的坦誠。”我站起身來,道謝后,話鋒一轉,“省廳的警察已經到了,秦嵐,你被捕......”
我話還沒說完,便見到對面的秦嵐,變成了兩個。
靠,我被下藥了?
緊接著天旋地轉,我閉上雙眼,就再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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